前也见过类似的案子,幸亏话到了嘴边反应过来。
“我以前听人说起过。”白越似乎随意道:“越是高明的仿冒者,越是会在仿制品上留下一个只有自己能看得出的印记。一来,这也算是他的作品总要留名。二来,也怕日后买真变成买假坑了自己。”
简禹突然觉得白越离家出走一回,回来虽然更气人了,但这几句话说得还算明白。
“论理是这样的,但是这印记也太过隐蔽了。无论怎么看,这些扇面都是一样的。”林怡皱了眉。
林怡的手放在桌上,白越看了一眼,看样子是个惯于舞刀弄剑的,画画找不同这种细致的活儿,确实不合适。
“若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仿冒者应该早就被打死了吧。”白越随口答了一句,放下手中的扇子,换了一把。
简禹抬了抬手,制止了林怡让她别再说,先看看白越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只会耍嘴皮。
宽大的书桌上,二十三把折扇排得整整齐齐,白越看的方式和普通人的赏鉴不同,她拿过一把折扇,从左往右,从上往下,看过一遍,便换一把。
简禹从小习武,对丹青没兴趣也没研究过,但他看白越那模样就知白越也是外行,只是装得像是真的一样。
让人意外的是,白越看了一遍之后,竟然真的从中挑出一把。新笔趣阁
“这个。”白越摩挲着扇子中的某一处:“这一把扇子,并非出自这个画师之手。”
这下简禹来了兴趣:“你如何知道?”
林怡和梁蒙也都意外了,凑过去看。可无论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一把和其他的二十几把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山川松柏,湖面波光盈盈。
“哪里不一样?”林怡凑过去贴在扇面上,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看这水波纹。”白越指了某一处:“水波纹不一样。”
夏季非的丹青技艺高超,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将粼粼波光勾画得淋漓尽致,十分传神。
这张上面的水波纹和其他的相比,自然不可能完全一样,但要说太多不同,似乎也没有。
简禹颇为不信:“你会丹青?”
“不会啊。”白越实在人:“我哪儿学过这个。”
她会画,但是不会毛笔画,素描水粉都是可以的,特别是素描人像,但凡是给她看上一眼,就能给画出个十之八九,以前在局里若是有什么疑难杂症,也会找她去做推理侧写,还曾以此破获大案。
“你没学过丹青,能看出这里着笔不同?”???.
白越早想好了理由:“没看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我虽然不会丹青水墨,但小时候烧灶,就喜欢用柴火棍子在地上画画,画多了就自学成材了。”
这理由完美无缺,简禹一时无法反驳。
不想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她为什么会,白越转移话题解释道:“这里的一片水波和旁处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下笔不同,你们看,这几笔的笔触是从左上到右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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