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馆吃饱喝足,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卫宴姗姗来迟。
“等急了吧!”卫宴抱歉地说道:“之前有事又是耽误了。”
沈秀没说她早就来了,笑笑道:“其实我刚来没有多久。”
这话刚说完,伙计端着一壶茶过来了,“小娘子,这茶已经冲泡第八遍了,你等的人到了吗?”
沈秀忍不住瞪了这伙计一眼,伙计这才看到卫宴,不由讪讪地笑了笑,把茶壶放下来便赶紧溜走了。
伙计走后,沈秀轻咳一声:“其实是我太渴了,所以多喝了几壶茶。”
卫宴忍不住笑道:“下次还是不要再撒谎了,免得一开口就被人拆穿。”
沈秀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嗔道:“还不是怨你,谁让你现在才来的。我要不是为了怕你过意不去,何至于会这么说。”
“好,怨我。”卫宴轻笑道:“这事确实是我不对,还请娘子饶恕。”
沈秀抬抬下巴,“别光动嘴皮子,给我倒碗茶喝。”
卫宴便笑着给她倒了碗热茶。
这茶已经冲泡了八遍了,喝在口中已经没什么茶味了,可因为是卫宴倒的茶,沈秀喝着总有些丝丝的甜。
一碗茶水下肚,沈秀便跟卫宴说起她要买宅子的事。
她说这话时,悄悄打量了一下卫宴的神色。
原以为卫宴会介意自己比他有钱的事。
可是卫宴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出一丝酸意或者是嫉妒,只是认真的想了想道:“你如果要买宅子的话,不用去什么牙行。我倒是认识一位中人,很是热心,应该能帮你买到称心的宅子。”
卫宴说的这位中人是个中年汉子,人称谭瘸子。
沈秀看着这位谭瘸子一拐一拐地走在前面,低声对着卫宴道:“相公,你怎么认识他的?”
一个是牙行的中人,一个是书院的学子。沈秀想不通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两个人怎么会认识。而且看这谭瘸子的态度,卫宴似是还帮过他的忙。
卫宴低声道:“有一次牙行的几个中人想捉弄他,便以请客为名带他来了我们酒楼。等酒菜上齐后,那几个中人就想中途溜走。我看不过去,便借着送茶的机会提醒了他一下。那以后他便对我很是客气。”
沈秀便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难怪相公在城里的人缘这么好,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卫宴知道她是想起了两人当初刚见面时,自己把人缘好解释为天生的,便只淡淡一笑。
两人说着话,谭瘸子已经停下了脚步。
“卫相公,就是这家了。”
谭瘸子取出钥匙打开大门,“这里是城里的詹员外为外室置办的一个宅子,前几天那外室卷银子跑了,这宅子也就空了下来。詹员外觉得这事闹心得很,便想尽快把这宅子出手。”
詹员外纳这外室时是下了血本的,宅院里里外外不仅在搬进来的时候重新粉饰过,而且还有个小小的花园,里面种了不少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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