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曲桓那被袁子文打击的好心情,终于又回来了,“这话我只跟你一人说,我曲桓这辈子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天下最富有的商人。”
这是曲桓从小以来的梦想,只是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因为时下的人都以科名为重,考中功名才是最大的荣耀。
曲桓在父母的威逼下,也曾放弃过这个念头,想要考个功名回来。可他在书院几年,越读书越发现,自己压根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后来遇到罗恭后,他越发坚定了要经商的念头。
虽说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一位,可是商人除了名头不好听外,享受到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
曲桓说完这番话以后,便看着卫宴的反应。
卫宴确实没有让他失望,既没有流露出轻视鄙夷之色,也没有打击他,只是含笑道:“最富有的商人,这个志向倒是高远。希望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实现这个志向。”
曲桓不知道的是,他的志向与沈秀的志向不谋而合。
只不过一个是想做最富有的商人,一个却是想做名气最大的刺绣大师。
那是卫宴上次回宅子的时候,他看沈秀从早绣到晚,有些心疼对方,便让对方去歇息一会儿。
哪知道沈秀却说自己不累,当时的情形,卫宴还记得清清楚楚。沈秀偏头朝他笑道:“这点累算什么呢,我以后还要做最有名的刺绣大师,自然要勤奋一些。要不然怎么把别人比下去。”
沈秀说完这话,还问了卫宴一句:“相公,你以后想做什么呢?我是说你取得了功名以后。”
卫宴只是微微一笑,“等我考中举人以后再说吧!”
他的志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就连爹娘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他如此拼命读书,一方面是想改善家里的境况,一方面却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只不过这野心太大,卫宴暂时不想说出来,所以只说考中举人以后再提。
那一刻,曲桓忽然觉得卫宴的神色多了点什么东西,可它转瞬即逝,曲桓还没捕捉到,它就消失不见了。
而卫宴却已经回过神,拍了拍他的肩头,“夫子马上就要来了,快把书本拿出来吧!”
那天的书院生活和往常并无什么不同,温习功课,夫子讲经,讲完经以后又是读书习字。
只不过在一天的功课结束后,李夫子给他们说了一件事。
明年县试在即,他们这些将要参考的学子,一是要找另外四个同窗互结保单,二来就是要找个秀才做担保。
若是找不到互结保单的四个人,自己落了单,又或是找不到给自己担保的秀才,那么便不能参加县试。
袁子文在进书院前,参加过一次县试。卫宴和曲桓听他说过这两件事,所以三人早就找好了另外两人互结保单。至于要找个秀才做担保,这事也包在了袁子文身上。
袁家在县城也算是大族人家,族里就出过两个秀才。
袁子文事先跟其中一个长辈打过招呼,担保的事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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