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手里多了一根银针,在赵长林的人中穴上下针,片刻工夫猛地提出银针,赵长林怪叫着睁开眼睛,真个人就像是蛆一样在地上挪蹭,想要跑出去。
“想走不难,你记住了我的话,让你做什么就去做,不然我就把你当成这兔子分成一块一块的,拼都拼不起来,扔山里喂野狗。”苏芸暖轻声细语的说完,用匕首挑开了赵长林身上的草绳。
赵长林爬起来跑出去没两步,腿软的跪在了地上,一转身咣咣给苏芸暖的方向磕头:“姑奶奶饶命,我一定听话,我一定不找事儿了。”
苏芸暖嗯了一声,才说:“滚吧。”
赵长林没反应过来,真的倒地开始滚了,看着他歪歪扭扭的滚到门口,爬起来撒腿就跑的样子,苏芸暖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笑了,祈煊可笑不出来了,他从小就听姨母说各种各样的人,其中有一种人叫刑官,苏芸暖刚才的所作所为,只怕也不比那些刑官差到哪里去,这是个何等心狠手辣的人啊。
“给你匕首。”苏芸暖把匕首递过来。
祈煊没接:“你留着防身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芸暖看看手里的匕首,古朴沉稳,有点儿不起眼,但非常锋利,刚才宰兔子的时候相当趁手。
出了一口恶气的潘玉宝凑过来:“嫂嫂,放走赵长林太便宜了,应该在他昏过去的时候踹几脚。”
苏芸暖摇头:“玉宝,赵长林还是好对付的,留着他能让你和玉虎都安全。”
“他还有这本事?”潘玉宝撇嘴儿。
苏芸暖往屋子里走:“玉虎有伤在身,抓壮丁肯定不用去,但是抓红眼了的话,别看你才十岁,也很有可能被抓走了,赵长林经过这件事后,肯定不敢得罪咱们家,所以你和玉虎都安全了。”
潘玉宝挠了挠头发:“嫂嫂,你想的真周到。”
苏芸暖笑了笑没说什么,她现在担心赵长林说的话,如果年前抓壮丁无所谓,毕竟潘玉虎的伤势确实不可能被抓走,可年后的话就不好说了。
愚谷村的人不善者多,除了抓壮丁,还要担心被抢粮食。
所以,苏芸暖即便是睡觉的时候,都恨不得睁开一只眼睛,生怕那些人上门,潘玉宝更不用说了,每天都抱着柴刀睡觉,略让人意外的是这一夜很安稳。
清晨,男人们照旧进山打猎。
遇到这样的世道,整天提心吊胆是完全没用的,苏芸暖趁着还算安稳的时候,不停的备药,只希望能多准备一些,下半晌忠叔过来了一趟,主要是稍信儿告诉苏芸暖腊月十六开业,顺便把猪肉和处理好的猎物都带回去一车。
当晚,苏芸暖就和大家伙儿说了这事儿,还有四天,趁这个功夫多多打猎,回头能赚多点儿钱,手里有钱后,苏芸暖想要多买一些粮种。
守着大片土地,不能挨饿下去,种地是最好的活路了。
转眼就到了郑飞凤酒楼开业的日子,苏芸暖就带着人去永固县找郑飞凤,酒楼开业之前,自己怎么都要去露个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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