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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彭师兄说要吃熏鸡的吗,师弟寻思着也就烧白楼的熏鸡味道最好,才让彭师兄定了这个雅间,谁又知道正好和他们碰到了一起。”
彭钺哈哈一笑,话锋一转道,“要不要师兄带着你过去,和他们喝上两杯?”
“算了算了,见面不如不见,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两人又碰了一杯,卫韬垂下眼睛,遮住眸子里闪过的一道波光,“我只当没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毕竟王师弟本就是活泼跳脱的少年心性,人还是不坏的,
不值当为这些事伤了师兄弟之间的和气。”
彭钺又是憨厚一笑,“卫师弟说的在理,反正记名弟子来来去去,老师根本就不去记他们的名字,归根结底还是要努力修行,成为正式弟子,得授老师真传。”
说话间,彭钺已经将桌上菜品吃了个七七八八,一推桌子站了起来,“味道不错,我去结账。”
“我请彭师兄吃鸡,又岂有让师兄结账的道理。”
卫韬说着,从桌下拎出一坛烧酒,还有两只包好的熏鸡,“这些给彭师兄带回去宵夜。”
“这怎么好意思。”
“师兄平日对我照顾颇多,该是我不好意思才是。”
“那行,今天多谢卫师弟招待,好好享受了一下口腹之欲。”彭钺拍拍肚皮,将打包好的酒肉拎在手中,直接出门下了楼梯。
站在已经暗下来的长街上,他抬头看看楼上还在喧闹的包厢,“你还不是正式入门的亲传弟子,或许还不知道,王涟山有一个收养来的姐姐。”
然后不等卫韬回应,彭钺便接着说了下去。
“她就是二师姐王郢雪,除了老师和大师兄外的本门最强者……
之前老管事请辞,王师姐好像是推荐了人来做武馆管事,
老师本来已经意动,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卫师弟,还直接让我叫你过去问话。”
“此外,除了大师兄和我算是出身苦寒外,
三师兄家中经营着一间押运镖局,
四师兄索蕴海则是外城赌坊老板索七的侄子,
还有六师弟家里,基本上垄断了城外数个庄镇的皮料生意,你明白了吗。”
卫韬若有所思点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师兄告知。”
“明白了其实也没什么用,等到你拼死拼活爬上去,却发现有人生下来就在这里,
但你不爬,就只能被踩到泥里,拼死觅活才能抢到一点残羹冷炙。”
彭钺摆摆手,晃晃悠悠沿着长街离开,很快没入到灯光映照不到的黑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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