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是二姑娘吗?”
南渔答:“是。”
“天哪,竟然是二姑娘——”
那些人一瞬什么喜不自已,互相搀扶地走向她,景垣在旁看的皱眉,低头看了南渔。
二姑娘?
景垣心中疑惑,他常年不在大都,如果不是萧弈权找他回来,他都无缘见到这位小太后。
对她更是知道甚少。
此刻两人被围了,几个村妇打扮的女人笑着喊:“二姑娘能来太好了!我就说,她不会放任我们不管的!”
“是啊,我们天天在这里盼望着能得到恩赐,是不是皇上宽恕我们了?二姑娘,你现在升到什么位分了?”
“你能来到这里,难道是皇上也来了?小殿下呢,上次见到他时,还那么一点……”
南渔无暇回答这么多问题。
她眼中沉痛,现在所想的只有她的阿娘。
这里,就像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自她家族人被罚入这里后,什么消息都封闭了。
是,这里关着的是,南家所有亲眷。
她的叔伯婶娘,舅父舅母,甚至小辈的所有人,都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
而她的父亲母亲,一个被流放千里,一个身染重病。
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叙旧上,便先起了身,问:“阿娘呢,带我去见她。”
“在里面呢。”
回答她的是南渔的三婶方氏,妇人热络,领着她就往里面走。
景垣的手突然被南渔握住,此刻没有那么多礼节,她只想赶紧让景垣给她娘看病。
那日萧弈权将他带来,才让她知道景垣身为大理寺少卿竟然会医术,瞧他给暄儿看病谨慎,应该是个能信赖的。
她南家的事情隐秘,整个朝中,没多少人知道这事。
又因为她爹的罪是先帝定的,依据北凉律法,就算暄儿继位也做不了什么。
除非,能将当年的罪行全部推翻。
房门一开,屋内的潮气与阴冷便扑面而来。她心中泛酸,不忍去看。
整个屋子,外面瞧着还可以,里面却是凌乱不堪。墙壁生的霉斑,屋中空旷,到处都牵着绳子,挂着晾晒的旧衣。
方氏有点不好意思,“二姑娘,你别太嫌弃,我们在这里除了每月一次宫中定点送点吃食用品,其他的,是哪里也去不了。”
“今时不同往日啊,哎,一提起当年,我这眼泪啊,就不停掉。”
“婶娘不用说了。”
南渔强撑着心情,顺着她的话往里走,便看见唯一的木床上,睡着一个妇人。
妇人发稍片片斑白。
她鼻头一酸,上前走了两步,喊道:“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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