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硬是憋住笑，哭丧着脸坐下：“字我已经签了。”

她迫不及待的模样，让陆一辰很恼火。

要说先前江蓁蓁纠缠他的时候，他是真的很厌恶她。

但现在，说不纠缠就不纠缠了，还暗地里各种讽刺他，他本以为自己会高兴，可没有。

相反，他窝了一肚子的气，不知道该怎么撒。

“你看过协议里的内容了没？”

陆一辰额头青筋暴起。

江蓁蓁低着头，哀切不已：“我没敢看，一想到这是离开你的代价，我就心痛如死，哪里还看得下去任何东西。”

实则是下午公司那边遭到黑客攻击了，凌霄发了大脾气，身为公司的首席工程师，她忙着修复bug去了。

陆一辰忍住怒火，将其中一份儿离婚协议推给了江蓁蓁：“你看清楚一点，有什么不满的条款，现在提出来，还有机会修改。”

陆一辰暴起的青筋狠狠地跳了跳。

他一直都很有人性！

江蓁蓁装模作样地拿起离婚协议，本来只是打算随便瞥一眼，但很快，她的眼睛就直了。

因为过于开心，江蓁蓁极力表现出来的悲伤，也怎么都掩饰不住眼底的亮光，和嘴角缓缓扬起的笑意。

江蓁蓁表现出来的喜悦，和她的心里话完全一致。

这一次，陆一辰想说服自己这只是幻听都不行了。

他眼睛又没瞎。

和江蓁蓁的喜悦相对应的，是陆一辰近乎寒冰的脸：“你看起来很高兴？”

江蓁蓁极力憋出几滴泪水，但嘴角却怎么都掩饰不住上扬，于是，只能顶着一张又哭又笑的脸，面对陆一辰的凶神恶煞。

“你又哭又笑地干什么？”陆一辰语气更冷了。

江蓁蓁立马胡诌：“看到离婚协议，我心如刀割，但一想到你以后会快乐，我就很高兴，所以才……”

陆一辰都想翻白眼了：“原来是这样，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看到分割的财产后，满心欢喜呢。”

其实他给江蓁蓁的财产，并不多。

至少按照夫妻平均财产的原则，他不应该只给这点钱，但问题是，他和江蓁蓁又不是正常夫妻，所以他认为这样分割财产是合理的。

说实话，先前他还以为江蓁蓁会为财产分割感到生气，没想到这就让她开心成了这样，

好歹也是大家族出来的，怎么能这样没见过世面？

还是说，像江蓁蓁这样的私生子，以前的日子艰难到了这种程度？连这点钱都抠搜？

想到这里，陆一辰竟罕见的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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