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之上的宁广成,慢慢闭上眼睛。
等他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无可奈何。
血海深仇啊。
岂是他三言两语能让对方放下的。
可是,以仇恨为动力的修炼,几乎都要堕入心魔。
“去吧,去吧。”宁广成无力地挥挥手。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如果是他站在沈殊言的位置,或许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解决方式了。
血债就要血偿。
少年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然后转身离去。
在出门的时候,沈殊言正好和初酒擦肩而过。初酒穿了件樱粉色的长裙,裙摆飞扬,本是灵动活泼的少女色泽。
偏偏那张精致的小脸不带半点情绪。
沈殊言喉结上下动了动:“我走了。”
“嗯。”初酒在原地站定,没有再走,也没多说任何话。
沈殊言的眸光略沉了几许,他的语气,突然有些急促起来: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初酒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带片刻犹豫:“没有。”
少年却笑了,这一笑,仿佛春风吹皱湖面,荡开所有的寒冬:“我会活着回来。”
初酒突然转过身和他对上。
满脸的认真。
她抬起手来用力拍了拍沈殊言的肩膀:
“我知道的。”
少年的脸上微微愕然。
不等他发问,就看到初酒认真的小脸上,带着理所应当的表情:“我教出来的人,当然不会死。”
少年的唇角不自主地上扬几分弧度。
两人再没有别的言语。
各自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宁广成把初酒找来,为的是天峰的事情。作为天峰峰主,宁广成需要掌管的事务不少,这对修炼来说,是有些影响的。
原本修仙之人寿命很长,他也不用急着把天峰传给初酒。
但他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
初酒似乎可以一边掌管天峰,一边修炼完全不受影响。
这特么的就离谱。
初酒是从一开始就想着,把天峰从宁封君的手中抢过来。可这么快就要给她,她莫名地有些不适应。
“父亲,我还小,我不会。”初酒满脸诚恳。
试图说服宁广成,多管理一会天峰。
宁广成满脸露出慈爱的笑容:
“没关系,反正我只是传位给你,又不是我死了。”
“有什么事情你不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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