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被她们说的烦了,唰的一下从腰间抽出软剑,拿出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拭。
软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满屋子的丫鬟顿时闭了嘴。
谢婉本来还奇怪,这院子里怎么静悄悄的,待到走进院子瞧见如画在慢条斯理的擦着剑,便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真理真的只在武力能威胁到的范围之内啊。
如画瞧见她,立刻收了软剑,来到她身边唤了一声:“小姐。”
谢婉点了点头,转眸看向正用一双眼,愤恨的看着她的张氏冷声道:“祖母是不是觉得,今儿个自己特别聪明?在外人面前栽赃陷害我,败坏了我的名声,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虐待了你,给我扣上一个不孝的名声?”
张氏用她那唯一能动的双眼,给了谢婉一个白眼,轻蔑与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年多了,祖母似乎还是没有弄明白,你在府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看着她的模样,谢婉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唤你一声祖母,你便能对我随意折辱?你觉得,你年纪大辈分大,一个孝字压下来,我就得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你?不然你闹僵起来,我就得受千夫所指,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不能翻身?”
张氏说不了话,但那眼神却明明白白的写着,是又怎样。
谢婉真的觉得张氏可恨又可笑。
她看着张氏道:“你弄错了。就比如现在,我想让你说不出话,你就说不出话,我想让你出不了这府邸,你就出不了。甚至,没有我的允许,你连这院子的门都出不去!”
“我之所以供着你养着你,是因为你对我爹有生养之恩,是因为我不想你在外胡言乱语,丢了我爹娘的脸!是因为我不想,爹娘在天之灵对我失望!但似乎,你根本弄不清形势,兀自做着你倚老卖老的春秋大梦。”
谢婉来到她的面前,低头垂眸看着她,冷声道:“我在道观长大,道家学杂,雌黄之术我也是懂的,你若再不识好歹,信不信我在你的吃食里下点药,直接让你躺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
听得这话,张氏又惊又怕,看着谢婉的一双眼,布满了惊惧。
“现在知道怕了?”
谢婉冷笑了一声:“怕,就把你的愚蠢收好,毕竟我可以养着你,也可以应了你说的那句话,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别指望着你那两个儿子能够来救你,人要有自知之明,当你再也不能从侯府捞出好处,他们没骂你一句老不死,就已经算是对得起你!”
说完这话,谢婉冷冷的看了张氏一眼,转身离去。
临出院子之前,她回眸冷声道:“穴道两个时辰之后自动会解开,祖母你年纪大了,有点老糊涂,不如就这么站在院子里吹吹风,也好让你清醒清醒。”
如诗和如画,厌恶的看了张氏一眼,跟着走了。
整个院子里,顿时就剩下了张氏和她身边的几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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