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不周,今天打扰你们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来,南南那边我会再想办法疏导。”
江淮宁不是不讲礼的人,相反的,他从来尊重长辈、以礼相待,刚刚是被他们的话逼急了。
眼见他们不再纠缠,他也没什么好咄咄逼人的,起身送两位到咖啡厅门口,想帮他们拦车时,叶爸爸摆了摆手。
“我开车来的。”
江淮宁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语气寻常,既没有方才压着怒火的低沉,也不算多么亲切:“给你们叫个代驾吧,情绪不稳不建议开车。”
叶爸爸没有拒绝,“哎”了声,一时间感慨万千。
回想他们在咖啡厅的谈话,他实则有些后悔,不该来的。
对比江淮宁和他太太的态度,他们对人家连长辈对晚辈最基本的和善包容都没有,只会一味地强迫、诉苦、倚老卖老。即便如此,这个年轻人依然追了出来,考虑到他们的情绪不好,不宜开车。
高下立见。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愧。
——
晚霞散尽了,江淮宁回身,见到陆竽从咖啡厅出来,晚风吹着她低低挽起的发丝,更多的碎发从发圈里钻出来,随着风乱飞。
“我赶来之前,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江淮宁握住她两只手,在人潮不算稀少的路边,低下头,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和东子跟my的考察团聊完,送走他们,听卢宇和朱川柏说陆竽来过了,跟前来闹事的叶姝南父母撞上。为了避免生出事端、打扰他们谈正事,陆竽带着两人去了对面的咖啡厅。他心脏都跳停了一下,生怕她被刁难欺负,赶紧过来了。
陆竽抿唇摇头。
“一点也没有吗?”江淮宁追问。
陆竽想到自己曾答应过他,不再隐瞒他任何事,她抽出手,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很小的距离:“除了说话有这么一丢丢难听以外,没别的了。在公共场合,他们总不会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或是动手。”
叶姝南的父母离开时的背影令人心酸,陆竽叹声气:“谁家发生这样的事心里都会不好受,她妈妈的眼睛里很多红血丝,我想到了我妈。那段时间我情绪和睡眠不太好,她时不时跑来我房间看一眼,怕我晚上睡不着觉。我睡得倒是挺香的,她连熬了几天夜,气色都不好了。”
“不想这件事了。”江淮宁抱着她的脑袋晃了晃,试图把她脑子里那些不好的东西晃出去,“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肚子不饿吗?”
陆竽脑袋都快被他晃晕了,连忙捉住他的手:“你不用招待my的考察团?”
他作为东道主,金主爸爸前来出差,他不得腾出时间来好好招待他们,为以后的二轮融资做好准备。
“他们要赶飞机去德国,时间有点来不及了,所以这顿饭没吃成。”
走到停车的地方,江淮宁从她那里拿来车钥匙,坐进驾驶座。
陆竽绕去副驾驶坐好:“其他人呢?”
“他们先去聚餐的地方了。”江淮宁倾身给她系上安全带,手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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