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话音落下,四周瞬间死寂。
虽是寒冬腊月,但弋额头的汗滴却是不住外冒,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这在时,他更是直接将呼吸都屏住了。
良久。
嬴政大笑出声。
“哈哈。”
“不用这么紧张。”
“这种小把戏,朕不会放在心上。”
“而今天下,恨朕恨大秦的人何其多,朕早就习惯了。”
弋躬身道:
“陛下,臣斗胆进言。”
“这秦落衡虽然年轻,但在那夫子耳读目染之下,恐怕也有成为反秦之人的可能,而陛下前面许诺给他户籍,还准许他变更户籍,实在有些不妥。”
“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准许臣严查!”
嬴政看了眼手中的热水袋,举目看向了天穹,冷声道:“不用,朕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一个户籍而已,给他又如何!”
“朕倒想看看,这秦落衡是不是真有异心,顺便也看看,当年六国贵族说的‘天下何人不反秦’又是不是真的。”
“朕也想看看。”
“朕在,天下何人敢反?!!”
“那夫子继续查,不过不要惊动秦落衡,他既然没有露出反心,暂时就不要动他,朕倒是很好奇,这小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臣遵令。”
嬴政迈步朝山下走去。
只是当手掌再触碰到兽皮水袋时,已经在上面感受不到任何温热,手指触及到的只有一片冰凉。
走到山下。
早有车辇等候。
嬴政将兽皮袋随手扔在车上,转身进到马车中,马车内早就有侍女在里面生了火,车内温度正好适宜。
车门关闭。
挡住了车外的寒气。
随着一道道挥鞭声,马蹄飞扬,踏起飞雪无数,在一道道骏马嘶啸声中,始皇的随行车队飞速离开了。
山上。
目送着秦长吏走远之后,秦落衡回了屋,他先去后厨收拾了前面放在案桌上的残羹冷炙,洗净碗筷。
随后拿着一壶清酒,去了后山。
他要去给夫子扫墓。
夫子去世距今已有六年了。
他的确不知夫子名讳。
但夫子对秦的态度,他却是能察觉到。
夫子恨秦、怨秦。
但也怕秦。
他知道夫子为何不愿透露自己的名讳,为的就是不想他卷入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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