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扁舟泛樱江,船上渔火与月眠。
后来胡游纠正了先前说法儿,说这位二皇子,怕是墨漯国仅剩的为数不多的清醒之人了。
龙丘棠溪也不太理会司马禄洮,手捧着刘景浊的酒葫芦,转头看向平静江面。
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
龙丘棠溪始终有个倔犟的想法,真正的记忆,那是谁说抹去就能抹去的吗?
她抿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并未下咽,忽然有些想念这家伙做的甜酒了。
司马禄洮煮了三杯茶,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道:“刘先生可能不知道,我也是栖客山书院的学生,我也曾远观刘先生扫雪。当时我并未恢复宗室身份,所以是住在山上的。”
刘景浊微笑道:“那还真是有缘分,栖客山三年送走一批学子,想必两年前是你在栖客山的第三年吧?”
司马禄洮点头道:“的确。”
笑了笑,司马禄洮轻声道:“等候二位,不为别的,只是想告诉刘先生,我不想打仗。国家兴亡,非是几个人能左右的,但我不想墨漯国子民再上战场,再丢性命了。所以烦劳刘先生将我的话转告青泥国皇帝,请他放宽心,过不了多久,墨漯国将会改变。”
刘景浊笑着摇头,开口道:“墨漯国身后错综复杂,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只凭你想改变一个国家,怕是不容易的吧?”
司马禄洮笑道:“刘先生还是想知道那只背后黑手是谁伸出来的?神鹿洲的地面儿上,怕是没人能在龙丘家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做这些勾当,归根结底,还是有人想要复辟那个庞大王朝。”
龙丘棠溪瞬间转头,眯眼看向司马禄洮,冷声道:“什么意思?”
司马禄洮赶忙抱拳道:“大小姐不必动气,当年龙丘家主自绝神鹿王朝气运,持反对意见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也只是想要回他心目中那个伟大王朝。”
可龙丘棠溪的视线已经偏倚到刘景浊身上了,她神色有些委屈,传音道:“你要相信我。”
但凡龙丘家有人与那些围攻青椋山的人有半点儿勾结,她龙丘棠溪是不会有脸来见刘景浊的。
刘景浊眼神温柔,传音道:“我当然相信你,不过他所说的,跟你想的,应该是两码事。当然了,也有可能是那些人借着龙丘家有些人想要复辟神鹿王朝的念头来做生意。”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件事龙丘家主自始至终都知道,只不过是找个代理人,把一群乌龟王八全拢在一个浅水窝里,等哪天够烩一锅汤了,再连根拔起就是了。
刘景浊微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得给青泥国寻一个不是龙丘家的强大后盾,让两国对峙,再无战事,而你则回去你肃清朝堂?”
一直没开口的胡游,忽然插嘴道:“两国互市,只得在这樱江两岸建一新城,但墨漯国若是无人牵头整顿朝堂,这个新城无论如何都是建不起来的。”
司马禄洮轻声道:“所以我的想法是,若景炀王朝作为青泥国后盾,我们两国十几年的平静,总会是有的。”
刘景浊气笑道:“不让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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