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生有何惧?死有何惧?待你燃尽后,冥界的5行本源自会生出新的天珠。这段日子里,阳界有我留下的本源之气,暂时也不会崩塌。”
这句话就像插在东宫逸心口上的最后1把刀子,压在他肩上的最后1根稻草,没有疼痛,却让他难受地要命。
虽然他的力量1直在消散,可此时要杀白云生也只需吹1口气,打1巴掌。
但他按在白云生天灵上的手,却迟迟拍不下去。
白云生在东宫逸面前露出了最后的微笑,没有轻蔑,也没了怜悯。
“这就是你的因果,也是我的因果。”
听着这句话,东宫逸的手缓缓垂了下来,就像雨后初晴的花园里,1株野草垂下的枝叶。
他没有杀白云生。
他不想杀了。
他没有心气杀了。
就像1个被扎破的皮囊,再也不会被风鼓起。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这位天下无敌、不可1世的1代枭雄,反而对眼前这个无比弱小的对手感到了1丝莫名的恐惧。
这个不惜让他摆下弥天大局,自以为牢牢握在手心里的棋子,居然会让他感到恐惧。
他花了百万年的岁月,吞食了数不清的生之气,延续着自己本该早已枯竭的生命,就为了得成永生,就为了与天地同辉的这1刻。
这1刻已经到来了,可自己得到的却是这样的1切。
百万年的呕心沥血,运筹帷幄;
百万年的孤独寂寞,苦苦守候;
居然只是这样1个结局。
静静的忘川河,静静地流。
东宫逸身上的火焰越来越亮——仿佛1颗燃烧的舍利。
“白云生,我看错了你。你是1个永远无法预测的对手。”
白云生却道:“是你在深渊上,看得太久了。”
“深渊?”
身
东宫逸说出这两字,嘴里依旧不知滋味。
白云生望了1眼望不到边的忘川河,喃喃道:“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看可以,但别看太久。否则,你也会成为深渊的1部分。”
东宫逸有气无力道:“或许你说的对。可能只有融身这天地,才是真正的永生。”
久远的忘川河上荡起了1声久远的叹息。
这声叹息里夹杂着百万年悟而不得的苦闷与孤独,随着1江水,流向了不为人知的远方。
是啊,或许只有化身这天地,才能得到真正的永生。
白云生似乎也心生不忍,最后看了1眼苍老的东宫逸,准备离开冥界。
他并不想送别这个人。
他的送别只会留给朋友。
这个在背后害了他1生的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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