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他很熟啊。不懂他可以给他们讲到懂。
他指了一处地方,“喏,你看,这一块,嗯…勉强能看出是一个完整的脚印,能得出这样完整的脚印,看来是被人水平踹出的,脚印踹到的地方离肝脏还有一寸远,显然肝脏破裂的原因不是这一个。”
“再看这里,”喻长欢指了另一处地方,“这里痕迹繁杂,每一处痕迹都不大且扁平,看着,就像是死者侧躺被踢,伤痕边界模糊,是被人重复踢了好几次。”
“这两处伤痕几乎重叠,正中肝脏,可见这才是肝脏破裂的原因。”
陈计齐和陈仵作看着尸体,沉默了。
确实如此。
陈仵作:“那又如何,谁能区分这些痕迹是谁弄出来的?”
“这个脚印对应的地方肿胀,看这肿胀的幅度是死者死亡前一个时辰受的伤。而其他痕迹,血液凝滞的范围相差不大,而且伤痕几乎不肿胀,可见这些伤痕是同时产生,且距离死者死亡之时必定不足一刻钟。”
喻长欢抬眸看向陈仵作:“你说,这够不够区分?”
陈仵作见喻长欢说得头头是道,他觉得这样推断生前伤是胡扯,他入行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谁是这么验尸的。但他看了一眼尸体,他指出的伤痕差距那么明显,想不看见都难。
陈计齐眼中闪过亮色,“那个脚印,你是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的?”
他不意外喻长欢指出致命伤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做仵作那么多年,这点水平还是有。但他不知道那个脚印,是怎么推断出的,这小子说的是根据肿胀的程度?恕他无能,实在看不出来。
陈仵作心里怀疑,但也竖起了耳朵。
喻长欢笑得诡异,“这好办,你多受点伤,多注意注意,不就能知道了?”
陈仵作:……
陈计齐:……他虽然痴迷这门技艺,但也,不至于为它自残。
-
县太爷听完陈计齐的回禀,“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杀害柳声的是另有其人?”
喻长欢:“没错,我表哥只是踹了柳声一脚,并没有踢柳声。柳声的致命伤是在被我表哥踹后一个时辰出现的,所以,我认为是柳家人想要陷害我表哥,将人踢死的。”
真相显而易见。
柳家人上门找茬,没占着便宜,就利用“顾骁”的那一脚,陷害他杀人。
县太爷看向胖男人,眼神威严得像一座大山,稳稳压住胖男人。
胖男人被县太爷看得直冒冷汗。
要命!这陈大仵作这么能耐?这都能看出来?要知道这样,之前就直接请陈大仵作先验一遍,要是早知道仵作能验出柳声身上的伤来,就将柳声埋了算了,免得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县太爷看了众人的反应,心里也有了数。
“柳大坚,你作为主谋,杀害柳声,你可知罪?”
胖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杀害罪名惊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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