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锁链后,它很快乐。你很棒。”钟意觉出肩膀以上正在慢慢失去知觉。
“对不起,我瞒着你啦。我一直知道你是穷奇。可你很善良,你要继续善良下去。”
邱奇怔了怔,隐约听到两个熟悉的词。
清平镇?
镇河蛟?
他是有印象的。
是夏日,他从南方离开,在帝都周围闲逛。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听见镇边河里有谁在伤春悲秋。
是一条挺文艺的蛟,蛟锁在河底不能动弹。他便走了过去,把镇河蛟的锁链解开了,还要它不许告诉别人。
没想到钟意是知道的,也没想到他会肯定自己。
邱奇觉得自己大概是做错了什么事,他将手指动了动,可是已经晚了,小医生的身体正在缩小、变绿。
“妈呀!!妈呀!!我的院长!!啊!!”办公室门被人踹开,进来个跌跌撞撞一身黑衣服的短发女人,猛得抱起掉在地上的小花盆。
“穷奇!你不能这么对院长!”女人抱着花盆喊,“傻花这几天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没有觉出来吗?你桌子上的三管冻疮膏都是院长悄悄放你桌上的啊!”
“白泽虽然是他老公,但是他也真把你当朋友啊!你这个白痴啊!”
女人:“我们今天早晨在劝院长,时机差不多了,已经可以抓你了!”
“可院长说,如果那么处理,你这个妖可就完了!”
邱奇瞪着眼睛,定定地看女人手中的小花盆,里面只有一株嫩绿的草。他努力去理解女人嘴巴里说出的话。他狂化地太厉害了,女人的手都被他吸瘦了。
女人旋身,发现温言正在角落哆哆嗦嗦,掐着自己的大腿。
“不好意思,虽然我也是凡人,但是这种东西真不能让咱们这种凡人看见。谁让你盗了邱奇的ppt呢?你得忘了这事儿!”
谁都还没反应过来,女人拿着花盆靠近温言。“管记忆的……嗯,海马体应该在这个位置!”
“哐叽!”手起盆落,温言被钟意牌花盆砸了一下子,额头蜿蜒流下一道血痕。
“还能想起来吗?”女人问。
温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捧起花盆:“不行啊,你得忘了啊,不然你的命就没了……”
又是“哐叽”一声。
钟意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冗长的梦。
似乎有个大妖怪捧着自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好像失去了对他来说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
这妖怪看着自己,像在看一颗最宝贵的珍珠。
还听到他的声音:“我把灵力都还给你们了,可是怎么能让我的小花回来呜呜呜,他怎么不动弹啊。”
一道很好听的声音说:“不清楚,植物和动物毕竟不太一样。”
这是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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