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煤。
因此,害怕阳光,害怕陌生人,害怕看到别人脸色不善。
在他们惨烈的记忆里,矿井中每次有陌生人来,必然伴随着血腥的殴打与驯服。
新人刚来,必然是不服管教的,这就会招致打手们随时随地的毒打。
同时,起到震慑所有劳工的作用。
长期虐待环境里呆着的他们,精神都是异常的。
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们崩溃大哭、失声尖叫,甚至头撞墙、自残。
几乎所有的人,都畏光。
一个原因,是他们长年累月在矿井里劳作。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们都曾尝试着逃跑,均以失败告终。
久而久之,外面的阳光,在他们心里反倒成为了可望不可即、却又能带来毒打的诱惑物。
想要逃跑,却又惧怕毒打,演变成了对阳光的畏惧。
所以,他们都将自己藏在床底下。
李富民曾尝试着蹲下来跟他们沟通——
藏在床底下的人,却满眼惊恐地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
然而,因为舌头被割掉了一截,根本没有声音!
李富民当场眼泪都要出来了。
为人民服务半辈子,他是真没遇到过这样惨无人道的恶劣事件!
这群为非作歹的畜生,跟当年的小鬼子有什么区别?!
“抓住一个羊大柱,一个赵大头,却拿不到证据,揪出他们背后的保护伞。”
李富民嗓音都是哑的,面色不虞,痛心疾首:
“不抽出背后的保护伞,过两年,还会有大柱跟大头,躲在这把恶伞下,为祸百姓!”
郑执手中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心底烦躁又愤恨!
因为这是医院,他没点烟。
赵大头跟羊大柱,他带队连夜审讯,直至现在,都没能撬开对方的嘴。
那俩人心中都还幻想着,有人,会来捞他们。
就这样,审讯陷入了瓶颈。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没办法去抓那柄保护伞。
如果再给点时间,也许能撬开羊、赵二人的嘴。
但是!
拖延越久,越是容易给那些保护势力足够的时间,销毁一些关键性罪证。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时,司辰急吼吼跑来了。
“你咋来了?”这次是毛一鸣率先开口。
他下意识就看向司辰怀中抱着的两个信封,一种直觉,这小子又来搞事情!
“你们需要的东西!”司辰拍拍怀中一大一小两个鼓囊囊的信封,道:
“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我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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