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下午的阳光像潮水一样,从那个细小的洞口涌入房间。脑海中纷繁的思绪被潮水冲刷干净。
她把头靠在墙上,就这么盯着那个小洞,许多看不清的事情突然明了了。
若说在后山救六皇子时,她一时情急,只关心六皇子安危,没有考虑那么多不合理之处。
那么仵作的一番话却像是冷水一样,把着急上火的她泼了个身心凉透。
狄泰也好,五皇子也好,刚欺负过郑源朗,郑源朗怎么会跟他们独处一室,毫无芥蒂。
他怎么可能会顺利写下那句话后,才被杀害。
五皇子或者狄泰在杀完人后,怎么可能不把那张宣纸抽走。
狄泰的衣袖上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血迹。
“凶手应是与郑小公子认识之人。”新笔趣阁
“比小公子高。”
“郑小公子当时没有防备,不然伤口不会这么整齐。”
“血喷溅的地方也不会这么少。”
郑源朗刚做六皇子的伴读,进入国子监没多久,这么多孩子中也唯有跟六皇子能玩到一起,绝不会对六皇子设防。
还有六皇子的衣服。
吏部的人搜山,都没有找到六皇子的一点下落,偏偏等到她找过去,六皇子才发出声音呼唤她。
若他真的是滚落到那个断层,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
除非是他主动下去的,借助树木的冲劲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下去的。
在与郑源朗分开之后,他又找了回去,趁机摔碎花瓶,偷偷藏着一块儿瓷片儿。
然后他哄郑源朗写下那些字,自己悄悄绕到后面,趁其不备,一把刺入。
郑源朗的鲜血喷溅到他的衣服上,外面有人过来,他慌忙藏进了炕洞。
他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瓷片儿,用弹弓,或者是裤子上的皮筋儿,把瓷片弹射出去。
趁小吏趴在窗户上查看时,他趁机逃走。
衣服呢?
就算郑源朗没有太强烈的挣扎动作,但是扎到脖子,血液一定会喷溅而出,未免浸透里衣,他会立刻脱下来。
但是把衣服藏起来太冒险了,血迹一时之间也洗不干净。
只有用火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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