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连行数日,陈广一路上见识了许多古代的风土人情,刷新了不少对古人生活常识的认知。
再加上自己现在有内功护体,寒暑不侵,蚊虫不落,纵马赶路也没有比前世乘车难熬,竟有种比现代旅行更惬意自在的感觉。
只是出得汉中,临近广元,跨过一座无名矮山时,陈广才望着草长莺飞,若有所思。
“师弟在想什么?”梁发问道。
陈广骑在马背,摇头自嘲道:“没什么,我总听人言世道艰难,百姓困苦,下山时已然做好随时拔剑行侠仗义、扶危济贫的心理准备。却不曾想我们走过那万水千山,连农户吵架都只见过一次,更别说盗匪响马了。”
梁发与他同行在侧,笑道:“旁的地方我也不知,只在华山方圆百里内,若没有干旱洪水引得灾荒,那么小贼小偷自由官府处置不提。占山为王的强盗匪类,早已被师父师娘游历时收拾干净了。”
陈广顿时有些肃然起敬,他前世看书,人人都讲岳不群伪君子,后期他自宫前后的表现也仿若疯癫,让人不忍直视。却未曾想在原著没有写到的地方还做过这些事情,难怪会被喊做君子剑。
这一路陈广也算增长了见识,便不再走马观花,而是一路疾行,总算在半个月内赶到了青城山。
此山远望端是秀美,就是看门的两个青城弟子模样惫懒,一副对香客来宾漫不经心的作态。
等到梁发上前自报家门,一听二人是华山来的,才脸色一变,目光不善起来。不过他们也知人家是有名有姓的名门正派,便一个向内禀报,一個将两人引上山去。
入得松风观,就见无数青城派弟子聚集在宽阔的中堂,一个个横剑而立,皆没有什么好脸色。
其中一人还出言嘲讽道:“怎地未见鼎鼎大名的令狐冲?只让你们这两个无名之辈来此,华山莫非无人矣?”
陈广斜睨了此人一眼,这话的攻击性和前世的网友比起来差太远了,实在让他的心情难有波动。
一旁的梁发虽为人老实,却不像原著的劳德诺那样懂得伪装与低声下气,因此也是面带不悦。但他深知自己是来道歉的,便隐忍不发,拱手道:“我二人有书信要交给余观主,可否拜见?”
“不急,不急,掌门近日有事在身,不便见客,我们做弟子的,可以暂且私下联络联络感情。”一个青城弟子语气不善道。
刚刚出言嘲讽那人冷笑开口:“当日那令狐冲趁我们不备,使出下作手段偷袭方才得手,之后明明答应我们再做过一场,却又卑鄙无耻的暗自溜走!”
梁发想要开口为大师兄辩解,那人却不给他机会,语速飞快:“如此小人行径,我洪人雄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把他当个屁放了就是,可他竟然辱我青城派的武功!此番若是令狐冲前来,我自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现如今不是也无妨,不知可否领教华山派的高招?”
说着,他伸出手来拽住梁发的袖子,就要和对方比划比划。
陈广听他满嘴屁话,皱起眉头,心中却也疑惑。
自己记得原著里劳德诺来青城送信,不是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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