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封印太久。

或许是十年，百年，最多千年，黯灵始祖便会再度破封而出，那个时候，生灵中无一再可阻拦对方。

他转身，看向赶来的儿子。

“念离，对不起。”

陆无敌虎目含泪，“为父没能保护好你娘亲……”

陆念离上前，一把抱住老父亲，“没事的，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孩儿为娘亲重塑了道躯，她会醒来的。”

“好。”

陆无敌神情恍惚，看向永恒仙棺，看了好一会儿，又望向星空环线上的‘彼岸世界’。

琉璃沉睡了，蓉儿不知生死。

他努力走到这一步，却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摇摇晃晃走向远方星空。

“念离，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一战，陆无敌受到了太多的打击。

“嗯。”

陆念离虽然很想劝慰，一切都还有希望，还远远未到绝境之时，但想了想，千言万语都咽了回去。

让父亲一个人静一静吧。

父亲已经为天地做的够多了。

星空环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修士都能感受那位横压时代的魔尊气息消失了，黯灵始祖的气息亦是弱了许多。

至高之战，是以魔尊的性命换来了一场胜利吗？

九天十地中，一片破败。

被抽空了大量灵气后，无数生灵陨落，修士绝望，世界陷入了混乱之中。

民间怨声载道，咒骂魔尊。

一如上古时代，感染不祥祖血的永天帝归来之景。

亦有明理之人，轻声哀叹。

皆知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但依旧让人难以接受。

陆念离站在星空间，他能看到，此方界域被献祭之后，天道都已经不全，界域再无法保持完整。

长久下去，只会越来越落魄，最终解体，化作宇宙尘埃。

就像宇宙中漂浮着的万千星辰，没有生命，一片死寂。

他又看向黯灵始祖被封印那一方空间，尽管融合了生灵特性后的黯灵始祖失去了不死不灭的特性，但依旧难以磨灭。

黯灵与生灵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

他们共同组成了生命界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当黯灵沉寂，生灵可无忧。

当黯灵苏醒，生灵就注定会走向毁灭的宿命。

这是他在开启苍生笔第十纹时所见到的轮回之景。

“现在……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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