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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明着说替她做主,当着她的面虚虚的训斥了那管事一番。
但是后来,她的待遇不但是没有变好,反倒是招来了那管事更加明显的针对。
同样的珍珠发簪,别人的就是又大又圆的各色珍珠。
到她手里的,就是又小又扁的白色珍珠。
她再告到大夫人那里,那管事却是狡辩说,份例只说是珍珠发簪,可没说是什么样的珍珠。
说她倒是想要都买好的,只是买不到同样品质的。
那管事更是咄咄逼人的问容巧嫣,这个发簪是不是叫做珍珠发簪。
一时间,倒是怼的她在大夫人面前无法辩驳。
这自然就是招来了大夫人不要如此苛责下人的训诫。
只是告了针线房管事的状,却让她其他的生活方面也受到了影响。
这些管事,不说是关系都相当的好。
但是,遇到对外的事情,却也很是团结。
因此,很长的一段时日里,容巧嫣的饭菜是最差的,分过来的胭脂水粉是别人挑剩下的,外出乘坐的马车,是颠簸的最厉害的等等。
如此种种,反反复复的几次针对之后,容巧嫣又担心,又害怕,却只能遵着姨娘的教导,尽心尽力的去侍奉大夫人,晨昏定省,从无一日落下,却再也不敢告状了。
饶是如此奉承,到最后,也不过是。。。。。。
想到后来,容巧嫣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后来,她跟六嫂嫂聊天聊得多了,也就明白了。
在容府里,争也是无用的。
你若是有用,长辈会上杆子对你好;你若是无用,争也争不来。
所谓规矩,只是在明面上的。暗地里,不过是以利为本罢了。
杨嬷嬷听到容巧嫣的叹气,不由得红了眼睛。
“都是奶娘没用。都不能帮着小姐去要东西。”
作为这院子里的管事嬷嬷,按理是要为了自家主子尽力争取各样东西的。
可是,她的身份特殊,倒是不好出头。
容巧嫣见杨嬷嬷误会了她的叹气,一时也没法解释她叹气的缘由,只能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奶娘不用在意。您还是管好院子里就行。不要去招了母亲的眼。”
离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八年了,加上长房从三年前至今,没有再添丁------以后也添不了了。
所以,大夫人对于八年前的事情也就慢慢释怀了。
只要杨嬷嬷不专门去大夫人面前碍眼,寻常大夫人也不甚在意她。
毕竟,大夫人作为一个府里的当家主母,要忙的事情多着来。
大爷容知明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是明年春闱之后的四月初八。
大小姐容舜华的婚事,定在了明年五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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