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指源源不断的泉水,寓意宗门的根基。
乾易宗每十年一次开山收弟子,那些身怀灵根,资质较好的幼童便先入涌泉殿,待宗门开山之时,直接入宗门,据统计,从涌泉殿直接入宗门的幼童中,蜕凡成功的比例达到七成以上。
“哦?吴道友也是荆北修士出身吗?”
“不错,贫道本是水易郡人士,祖上世居于此,因缘际会方入修行界,又因荆北诸郡灵气稀薄,故而为求大道,早年便离开了荆北,此次来荆北一是带家中小辈去往涌泉殿求学,二是专门来探望老友,我这老友唐道友必然相识,乃是水易郡高家家主高应元,少年时期我和他一道共游楚国大江南北,踏遍名山大川,为刎颈之交,那时他还只是高家一个少爷。于今已四十年矣,每回想此事,却恍如昨日一般。”吴思远唏嘘道
唐宁本来还奇怪他为何到此,此言一出,方知其乃高家说客,专为游说而来,看来这高应元人脉不小,连汴京周茂座下都有其高朋,难怪多年来高家能稳坐荆北第一家族的位置:“哦!原来如此,未想吴道友与高道友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交情往事,吴道友此次来我府邸不单单只是拜会吧!若有他事请直言。”
被唐宁直言道破,吴思远一笑,神情无丝毫局促,反显得洒脱磊落:“唐道友快人快语,贫道亦不拐弯抹角了,听我这老友言,徐家灭门抄家后,其产业到目前还处于空置状态,无人接手,此事全凭道友一言而决,请相告一句实话,道友心中可有确定人选?若已得其人,贫道绝不再多说一句,此事到此为止,若还未得其人,请允许贫道吐胸中一言。”
唐宁道:“道友尽请直言,在下尚未抉择。”
吴思远道:“徐家的诸项产业,我这老友只在意辟谷丹,其他一概由之,道友既心中未决,请听贫道一言,于公,高家乃荆北第一大家族,无论财力人力都非其他几家可比,且高应元在荆北素有德望,将辟谷丹产业交与高家来做,一者不用担忧每年贵宗门给与的任务,二者不用担忧其会覆徐家之轨勾结魔宗。”
“因为其本就是荆北的第一大家族,只需老老实实做自己本分便可。徐家之所以勾结魔宗,除了其兄是魔宗弟子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贪念,以高价将辟谷丹售卖魔宗为的就是超过高家,成为荆北第一家族。于私,唐道友初来荆北,与此地豪强素无瓜葛,没有亲近疏远之分,选人自然选德才兼备,能者居之。”
唐宁道:“吴道友所言我亦知之,只是此次揭举徐庆元,何茂才有大功,若非他相告,我不能知晓徐家之不法,且之前我虽未明言,但却暗中示意会将徐家辟谷丹的产业交与他们,岂可失信于人?”
“唐道友既未明言,何来失信之说?我听闻记录徐家罪证的留音符乃是徐家大公子之妻许请婉道友所秘录,当日于徐府众人耳目之下揭举徐家的亦是许道友,何家最多不过牵线搭桥之功,小赏足以,奈何以贵宗门产业相付?且听高道友所言,当日唐道友于徐府庭内与稽查科面折庭争方保下徐家无罪之人,当夜便有一伙蒙面贼盗潜入徐府,将徐家后人杀害殆尽,蒙面盗贼何人?以唐道友之明焉能不知?此心肠狠辣歹毒之辈也。”吴思远道
不用想,蒙面贼盗潜入徐府之事,定然是高应元告知于他的,高应元料的不错,此事的确是唐宁心中郁结之所在,明眼人都知这蒙面贼盗是谁,总不可能是稽查科吧!唐宁本有意将辟谷丹产业交与何家管理,因为此事故而犹豫不决,拖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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