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景之兄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陆婉华而来。
一切的一切,都从他求娶开始。
不论中间经历发生了什么,他都会为现在的结果负责。
而他,他是放不下同陆恒之之间的师徒情,可他也放不下陆婉华。
回想他的前半生,反复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和生命中的女子就只有陆婉华一个。
他看过她的任性恣意,也看过她的困苦和哀愁。
他每每看到她,总觉他们都是前半生过得不顺遂的同路人,他们可以搀扶着走完后半生。
所以他费劲心思求娶了,也想过将自己能得来的最好的一切交到她手上。
他痛苦的抬手揉了一把满是风沙的脸颊,如今的局面是他处理得不好,是他没有给她更多耐心。
他明明将她的敏感和自卑看在眼里,为何没有给她多一点耐心?
“我已经将京中的职务交了出去,婉华若是想留在玉城陪在孩子们身边,我就在这里陪着她,她若是想去江南,去两广,亦或是想回安阳府看一看,我都陪着她。”
陆婉华离开的第二日,他下差回到府中发现府中没了女主人,发现他们不知从何时起走得越发疏远,他心里就像是被人挖空了一部分。
在从府中管事那里得知,她将无法带走的嫁妆全部送回了陆府,连同从陆家带来的下人,也被她放了身契,全部离开侯府后,他在书房中枯坐了一晚,终于明白了在他心中到底什么才最为重要。
他也许从来不适合建功立业,他之前会带着陆恒之来到玉城,只是这里可以让他逃避,逃开母亲和兄长,逃开他无法接受的种种。
漂泊了半生,他想要的陪伴是府中的侍妾无法带给他的。
所以他赶来了,用后半生陪在陆婉华身边的方式来努力赎罪。
陆恒之看了眼依旧垂眸不言语的大哥,他咬了咬牙,知道接下来的话自家师父可能不喜,但他还是忍不住。
“姑姑她,身子已经虚弱到极致,嫂嫂和婶娘今日又去了张家,想将婚期定在五月。”
他们都怕陆婉华撑不到秋天,若是她这陆瑞之成亲前过世,三年守孝,他身为男子三年后年纪大一点也能议亲,可如此就会将张家的姑娘耽搁住。
所以哪怕前几天才刚刚商议好,她们今日还是又去了张家。
赵盛山惨白着脸,只反复说着:“不会,于太医医术很好,他来了婉华的身子就能好起来了。”
陆景之已经无法在听下去,也不知能说些什么。
心中的憋闷四处冲撞,让他痉挛般的疼。
他起身,在陆恒之和赵盛山的注视中大步离开了书房。
陆婉华端着汤碗,压着不断上涌的反胃的冲动,准备试一试将手中的汤药再喝下去。
房门突然被人拉开,一道她以为不会再出现在的人影出现在床榻旁。
陆景之不去理会屋中下人的目光,只瞥了眼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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