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好大衣,秒变罗锅。
踮起脚掰断一节松树枝,倒退着又把雪地上的脚印扫平,这才驼着背,乐呵呵往山下走,一路上盘算着如何变现......
有人!
走到半山腰位置,听到前面拐弯处有走路声,至少两个人。
他将棉帽子用力往下压了压,弓腰低眉,扯着脖子就喊了起来:
“大黄——!大黄——?”
“哎!干什么的?”有人喊了起来。
他没抬头,看见跑过来两双棕色的翻毛大头鞋,还有橄榄绿色的棉大衣。
“说你呢,干什么的?”其中一个人粗声粗气。
他沙哑着嗓子,尽量让声音苍老一些,“我家大黄跑了,找了好半天,你们看到没?”
“大黄?”
“对,大黄,养了十几年的一条老狗,谁知道今天怎么就跑了呢......”
“没看见,”那人又叮嘱了一句:“路滑,下山注意点!”
眼前这个罗锅两手空空,棉帽子上一圈白霜,又弓着腰看不清年纪,上山寻狗而已,没什么异常。
“好好好,谢谢,谢谢!”
两个森警走远了,周东北嘿嘿一笑,多亏自己机灵。
虽说他们只抓上山偷木材的,可如果发现这些粮票,绝对得把自己按在这儿!
上山容易下山难,摔了两个跟头,终于到了山脚下,随后就愣住了。
白桦树旁,空空如也......
我自行车呢?
伸手捡起地上的链锁,明显是被剪断的。
这辆永久二八大杠自己已经骑六年了,是家里唯一值钱的大件儿,就这么没了?!
要知道,自己两个多月的工资才能买一辆自行车,气得他刚要跳脚骂娘,马上想起了后背上的“罗锅”,强忍下了怒气。
算了,这年头,谁还不丢几辆自行车呢?
破财免灾吧!
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不远有个公厕,六个蹲坑一个人没有,他进去以后,把三角兜从后面扯了出来,在市区拎着就没毛病了。
解开裤子撒尿,热气腾腾,低头看了一眼,操,真他娘的快,尿都黄了......
走到1号线公交站,等了近20分钟,冻的他直跺脚,公交车终于晃晃悠悠来了。
“到二百货!”
“五分!”
接过小票,周东北找了个位置坐下,车里人不多,很暖和。
女售票员喊了一嗓子:“小心暖气,别烫着!”
他赶快缩了缩脚。
座位旁的地面上,有根小腿粗的铁管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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