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吊起。
偶尔轻甩头发,就能看到有一道疤,从他的右侧眉梢一直贯穿到右嘴角,疤很深,尤其脸蛋位置,增生的疤痕向外翻着。
先别提这个真疯子打架狠不狠,就这副尊容,绝对能止小儿夜啼。
“红岩!”
“杨大哥!”
“小岩!”
“......”
大伙七嘴八舌,称呼什么的都有,亲切又热情,可此时如果有外人,一定能感受到他们的惧意。
一个多小时以后,杨红岩喝进去了一斤多60度的散装白酒,他晃晃悠悠的出去撒尿,二蛋也跟了出去。
本来他酒量还可以,可此时被风一吹,晕的更是厉害起来。
两个人站在板杖子边,解开了裤子,热气腾腾,不远处响着零零星星的鞭炮声。
“哥,最近村里有个谣言......”二蛋说的小心翼翼,从小玩到大,他太清楚身边这位什么脾气了。
“啥呀?”杨红岩一只手拄着板杖子,打了个酒嗝。
“好多人都在背后说......说......”
“说啥呀?操,你他妈啥时候结巴了?”
二蛋一咬牙,“说杨婶和王老骚好!”
“啥?!”杨红岩打了个哆嗦,尿停了,随后全身血液都涌向大脑,瞬间双目赤红。
“哥,你听我说,”二蛋怕死了,连忙解释:“这些人也不知道哪儿听来的,就人前身后的胡乱嚼舌头......我听说了,就和你说一声......”
“呼——”杨红岩一把就扯住了他棉袄的前大襟,“是真是假?”
“我、我、我......”
“说!”
杨红岩虽然喝多了,可脑子还没彻底糊涂。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自己常年不在小屯住,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可二蛋哥俩一天天无所事事,村里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他们。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就是听说的......”
杨红岩的脸几乎贴在了他脸上,声音阴森,“二蛋,我他妈最后再问你一次,是真是假?”
二蛋觉得自己都快晕过去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杨红岩见他这副神情,已经明白了大半,不由两只手颤抖起来。
二蛋怕现在不说,以后再翻后账更严重,一咬牙,决定实话实说:
“前年夏天,有一次我玩牌玩到了天蒙蒙亮,回家的时候,看到、看到王老骚从你家后窗跳了出来......”
杨红岩石化了一般,好半天才缓缓松开了手,腿一软,差点坐在了地上。
“哥,”二蛋连忙伸手扶他,又说:“父辈的事儿,咱们也别在意......”
“滚。”
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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