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两刀!
“客气你麻痹!”这小子怒声骂了起来。
噗噗噗噗噗!
太突然了,大黑熊完全是懵的,他是从河西的庄稼地里打出来的,这辈子打过无数次架,一对一,二对二,甚至一对多,几十上百人的群架……
可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无冤无仇,上来就捅,这不就是个精神病嘛!
“你、你谁呀?”这是他临死前最后一句话,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长脸小子又是狠狠的一刀,也不顾崩了一身的血,洋洋得意道:“让你死个明白,记住了,小爷我叫吕慎行,也是河西的!”
不知道大黑熊听没听完整,他雄壮的身子缓缓堆在了车门前,再也没有了声息,兴安城叱咤风云了近二十年的大流氓,就这么死在了一个无名之辈手里。
很少有人明白这代表了什么,过后周东北感叹:
这是一个时代的结束……
外面太冷了,大黑熊下台阶的时候,紫禁城的服务生就关上了门,没有人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直到下一伙客人出来,才发现大黑熊都冻硬了。
这年头也没有摄像头,更没有目击证人,区分局运回尸体以后,连夜走访调查,结果查了个寂寞。
大黑熊没过去1995年,年纪定格在了37岁,家属没让解剖。
1月2号早上出殡,周东北和一众朋友都去了。
天冷的让人心悸,火葬场人不少,或许是兔死狐悲,兴安老社会差不多都到了,花圈就摆了几百个。
远处鞭炮声不断,这边寒风吹得人心寒,大黑熊媳妇乔丽哭的更让人肝肠寸断,沙瑶瑶一直搀着她,不离左右。
人推进火化炉后,周东北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白包,硬塞给了乔丽,沙瑶瑶红着眼睛,轻声说了句谢谢。
他点了点头,转身要走,沙瑶瑶喊住了他,“哎,你、你咋样?”
周东北回过头,“挺好,你呢?”
沙瑶瑶想笑笑,表情又有些僵硬,“也挺好,就是……就是还没嫁出去……”
他抬头看了看天,呼出一口白气,“天地广阔,为什么就不能出去走走看看?”
他走了,身后跟着好多人,沙瑶瑶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是呀,他说的对,既然没有了盼头和留恋,又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丽姐,”她说:“等处理完姐夫的丧事,咱俩走吧!”
乔丽有些茫然,“走?能去哪?”
“天下这么大,咱们又不是没钱,哪儿还没有咱姐们的容身之所!”
“行,姐听你的!”
——
一月中旬,社会上开始传言,说捅死大黑熊的是河西一个小混子,叫吕慎行,据说还是他自己亲口说的。
这天,机修街一家小饭店里,靠窗这桌围坐了一帮半大小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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