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后仔细去掉里面的杂物,再碾抹成熟土。熟土拌水后在简易制作的木模中成型,然后集中堆放。考虑到砖坯不能淋雨和沾水,齐天又组织几人搭建棚子。将这些砖坯稍稍干硬一些,置于棚中。上面最好再遮上一些茅草和雨布,以防万一。每块砖坯之间隔开一定距离通风,以使砖坯中的水分更加容易平衡。砖坯的烧制前,必须全部阴干,这又得花五六天时间。
此刻,齐天有些无比怀念后世的制砖机和砖轮窑,那效率岂是这等原始工艺可比。
“倒!倒!”随着一声大喝,一棵高大的桉树哗啦啦地向一侧倒下。
“大郎,好样的!”罗汝成在旁边赞了一句。
陈大郎单手持斧,借着腰间发力,砍树的速度并不吃同伴慢多少。他放下斧头,左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船上将养了这么些日子,倒有些力虚了!”陈大郎笑了笑。
“大郎,要不你先歇一会。咱俩砍的树,可比那些夷人要多得多!”罗汝成看着不远处的那些原圣克鲁斯号水手,撇撇嘴,不屑地说道。那些西班牙水手,砍倒一棵树,就坐下歇半天。要不是齐天给每个人都下了定额,估计他们能在这林中歇一天。
“他们偷不了懒的!”陈大郎也看了看那边的西班牙水手,“到了晚上,小天一统计咱们所有人砍树的数量,指定要给他们加量!”
“嗤,这帮夷人,偷奸耍滑都无法长久。”罗汝成嗤笑着,“哎,大郎,你还别说,昨天上岸后,大家乱糟糟的。今天上午,经小天这么一安排,整个营地倒显得井井有条了!”
“……咱们以前都小瞧了齐天这娃娃!”陈大郎左手拿起斧头,“有时候呀,读过书的,就是有本事?……呵!”说着,大喝一声,一斧劈在一棵桉树的底部。
丁永昌领着一群老幼妇孺,在营地东侧一片地势平坦林木稀疏的地方,点燃四处野草灌木,正在烧荒,为以后的田地做前期清理。
丁永昌蹲在烧过的田野里,抓起一把泥土仔细地看着。他摇摇头,土质明显没有吕宋那边肥沃,粘性强,恐怕种上庄稼,收成不会太多。不过,水分倒是挺多,不知道可不可以种稻米?
“爹!爹!”身后传来儿子丁传根的声音。
“你怎么来这里了?”丁永昌见丁传根领着一群半大孩子欢快地跑了过来,“你不是跟着那个小头领做事吗?”
“爹,齐天叫我们过来的。”丁传根说道:“他让我告诉你们,这地上的野草灌木不要烧了,要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
“当柴火烧呀。”丁传根说道,“齐天说了,过几天要烧砖窑,可能会需要很多柴火。所以,我们都过来帮着捡拾柴火。”
“哦,是了。以后生火做饭,也需要柴火。”丁永昌看着远处的林间,叹了一口气道,“唉,这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饱肚子。”
“二哥,你那边厕所,食堂,仓库,民居的地基平整好了没有?”
傍晚落日余晖之下,一众“项目负责人”坐在一处小坡上,开始点检项目完成进度。
“厕所,仓库的地基已经平整好了。仓库那地方,还有些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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