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的水镜,里面人影憧憧,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水镜之中传了出来,态度恭顺,“主上。”
“我已顺利潜入衍天宗,他如今如何了?”
云溯道:“护法身体无恙,不过经常会咳出血,属下看他总是偷偷的背着众人咳嗽。长老说再这么下去可能会……”
“可能会怎样?”
水镜之中又传来另一种声音,云溯立刻噤声,这个声音很是温和,但是温和之中带着严厉,“你还是去了。”
苏沅没有回应,只听对方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主上!你休的听那些老匹夫多言,如今仙魔两族议和,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盛世,你这般过去盗取衍天宗至宝,这么多年,正道对我等已经颇有微词,如若挑起祸端……”
苏沅越听眉头越是拧成一团,“我不过是借用一下,也没有领兵来灭门,用完了还回去就是,再不济赔些东西,你不必再劝我了,你我兄弟至今,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如今连命都保不住。你放心,我伪装过去,外人非议不过是衍天宗出了一个叛宗的弟子,不会连累魔族。”
“你……阿颖!”
联系被苏沅切断,水镜被收起,他呼出一口气。
早在来之前苏沅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将衍天宗的底细调查了一边,这种老牌的修仙宗门最是道貌岸然,收留弱者似乎成了惯例。他本来是奔着掌门弟子去的,可是不凑巧被一个废物收了。若是能够成为掌门的弟子,最有可能接近神器芫兀,如今可要更加费力一点。
正应了衍天宗偌大的宗门,就唯独云清峰峰主是个废物,苏沅被安排和一些外门弟子一同上课,而不是由亲传师尊亲自来教。
苏沅完成了一天的课业,正往峰里赶。云清峰终年寒冷,厚重的雾霭散在空气中,犹如人间仙境,只是这个温度若是常人可能有些受不住。
峰顶的屋内似有争端,苏沅本着一个乖顺弟子,要去屋内和孟裕怀报告一天所学,此时殿内不止一人,他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丹香,但是他已经习惯了,推开轻掩的门扉抬眼望过去。
“师尊,您——”
苏沅的话戛然而止,愣了半晌这才回过味来。他随即表现得有些语无伦次,脸上憋出一阵通红,他透过殿内明亮的日光,看到了正在纠缠的两人。
吴学舟身材高大,半跪在地上,遒劲有力的臂膀正箍在孟裕怀的腰间,另一只手挟持在他的脸上,捏在两颊,脸色有些凶狠,“给我吐出来。”
那是他第一次见这个掌门急了眼。
孟行青丝素袍,长发拢在一起,因为挣扎有些乱,散在肩背上。袍子宽松的拢在偏为瘦弱的身上,露出胸口一角,偏偏这个人眼中闪着泪光,眼角染上绯红,正倔强的抿着唇,艶丽的眉眼之中夹杂着厉色,窗外的一束光照在两人的身上,苏沅莫名的滚动了喉咙。
他像个狐狸。
吴学舟被人打扰了很是不满,满身的怒气无差别攻击,狠狠的瞪向他,“出去!”
语罢,吴学舟坐在地上将孟裕怀锁在自己的怀中,无暇顾及还在现场的苏沅,对着倔驴一般的孟行怒道,“裕怀,你疯了吗?把药给我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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