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感。本就眉眼深邃,不笑的时候有些凶,还有点冷漠,好像无端老了好些岁。
孟行只是愣怔了片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挺好的,你还年轻,更不应该蹉跎下去,找点事情做一做……”好过整天围着一个人转悠。
苏沅知道他听懂了自己的话,可等了半晌就等来这么冷漠的“已批阅”,心裂成了一片又一片,面上却毫无表现。
苏沅说:“徐九涣已经被收押回魔族,等待五大宗商议个章程。我一会就走,临走之前,我想和仙师说几句话。”
两人之间的弟子牒已毁,说起来早就不是师徒了,孟行乍听却有些不适应,也许是因为刚醒,五感还未适应好,总觉得这句话对耳朵不好,心脏也出现了不规律的跳动。
“你说。”
苏沅就这么面无表情的说了,“我来回应几天前师尊的话,我知道徐九涣在挑拨,只是我不得不信,我只有……”一个你字被他活生生的咽了下去,“我赌不起。”
他无法确定孟行是不是又是在满口谎言,他怕阵法成了之后,自己所面临的就是孟行的身死道消。毕竟这一点孟行也不是没有前科,他对死亡似乎从来没有敬畏,反而苏沅隐隐的感觉,是一种解脱。
只有将大阵毁了,让孟行从这件事中完全剥离出来,他和徐九涣的想法不谋而合,毁了阵法是他默认的,没有阻拦。
他只有一个师尊,整日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一觉醒来生怕身边只有冰冷的尸骨,半夜里被惊醒都要小心翼翼地在他鼻尖确定,人是不是还在。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爱是什么?我见过我父亲和我母亲是什么样的,我娘死前陪她走最后一程的是我爹,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接受毫无预兆的就变成孤家寡人。我和你一样,也讨厌欺瞒。”
屋外有人在敲门,是老魔尊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回去了,家里一大堆事情要交给你呢。”
苏沅起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孟行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忽然想起这小狼崽子一直在忍受的他的忽悠和欺骗,失声笑了起来。
一晃便是一年,已经有夏天的预兆,但是山顶的温度却没有多高。
孟行多穿了一件衣袍,躺在椅子上吃着天衍宗药园里供奉的最早一批的葡萄,大长老抱着一堆竹简停留,跟着也吃起了葡萄。
大长老叹息道:“你的云清峰吴学舟前几天在给你张罗重建了,我让他多给你建几个宫殿。”
孟行含着葡萄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不用,那里面全是灵脉,开出来给吴学舟当小金库吧。现在我师尊的阵法也毁了,我在那待着也无聊。”
大长老一边吃一边点头,末了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你跟那魔族的小少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听上肃峰那些剑修说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你直接跟他说你不去当初也是师淮山去,不过是他人太废了被你接手。地下那么多灵脉轮得到你去死吗?几百岁了,人家小孩子气性大,你还要矫情。”
孟行做西子捧心状,捂着心口泫然欲泣,“我不是你最疼爱的接班人了吗?老头,你的心变了,都开始嫌弃我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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