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即将继承掌门之位,淮山他为人心高气傲,如若毒素常年伴身,恐心境不稳走火入魔,只有你……”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孟行的眼神太过破碎。一个人好不容易对这个世界卸下心防,是他又一次让他再次体味到其中的残酷。
老掌门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小弟子本就一无所有,为什么还要雪上加霜。
孟行在起初的愣怔之后恢复平静,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声好。
毒素转移的过程漫长而痛苦,孟行这个孩子当初在被人追杀至死的时候都没有露出一点胆怯悲悯,这一次确在漫长的折磨当中哭出了声。
之后他的魂体离开了这个秘境,等孟行被吴学舟抱着出秘境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依旧让他胆颤的白发,脸色苍白入如纸,出气多进气少。
天衍宗长老阁七天七夜才堪堪稳定了他的性命,孟行醒了,却好像一切都回归到了他十岁的样子,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一个方向,也不说话。
温巳那个小姑娘刚经历丧夫之痛,拖着病体来找他。孟行只是坐在床榻之上和她僵坐了六七个时辰,小姑娘再也没有忍住,狠狠的擦着眼眶的泪水,“裕怀,师姐只有你了,不要走好不好,师尊说你中了好严重的毒。”
“裕怀,你说说话,别吓我。”
孟行的视线最终挪到温巳的身上,看着这个眼睛哭的跟核桃一般的小师姐,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还是活的,只是好疼,无时无刻不在剜他的血,抽他的骨髓。
连带着他两辈子的时光,这是他第一次活得这么痛苦,好像所有的心气的没了,他不想再挣扎了。
屋外是吴学舟和师淮山的争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师淮山形同陌路。
师淮山的声音有些刻薄,“不过是中了毒而已,他在闹脾气给谁看呢?!不见我们不见师尊,我们欠他的吗,啊?师兄,你别拦我,我要进去找他。”
温巳显然也听到了,豁然起身,怒气冲冲的就要找师淮山理论,孟行却动手勾住了她的食指,饶是这么点动作,也让他感受到了断筋蚀骨的疼痛。
孟行的脸一片死白,温巳也被吓到了,“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很痛?”
孟行不知道用什么来安慰她,他只是想让这个关心自己的人少担心些,可能是人至绝境,受不得一点点的温暖,孟行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笑了笑,“别生气了,我会好的。”
温巳的眼眶瞬间被眼泪糊住,泫然欲泣。
“真的会好的,你回去休息吧,师姐,我现在没有精力给你报仇了。”
温巳哽咽了一声,狠狠的点了头,“我好好休息,我不让你担心。”
在温巳离去的背影中,孟行脸上强装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最后归于一阵沉寂的冷。
长老阁请出了仙器芫芜,据说能救他一命,孟行不在乎,只是浑浑噩噩地被人搬来搬去,空旷的长老阁后山林间,他的脚下一个个阵法叠加闪烁,掀起了一道飓风。
孟行坐在阵法中心,低垂着眉眼,不置一词。
白长老心疼的隔着法阵喊话,“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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