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却罔若未闻,神情淡漠得让他心里更不舒服。
“我的东西呢?在哪儿?”
“还在你的房间里,原来的地方。”
“你明知道我今天会来拿,也不提前整理出来。这么懒的吗?”唐俏儿黛眉蹙起,絮叨了一句。
“那些都是你很宝贝的东西,我不敢轻易乱动。”沈惊觉墨眸不禁深睇她。
也许男人天生都有犯贱属性。
以前唐俏儿对他千依百顺时他不以为然,现在像朵带刺的玫瑰句句扎他,字字伤他。
他却反而,想了解她更多。
唐俏儿不愿跟他有更多眼神接触,别开视线,“那现在怎么办?是我上去拿,还是你派人打包好了给我送下来?”
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沈惊觉才记起自己有个重要的电话会议,语透歉意地道:“我需要先接个电话,一会儿回来。”
“请便。”
男人匆匆离开后,唐俏儿才长吁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这一路,别提多窘了。
以前做她妻子的时候,她千方百计想创造和他独处的机会,但这个薄情的男人却永远只会留给她一道背影。
现在,他亲自开车去海门接她,又是给她准备高跟鞋,又帮她系安全带,细心体贴得像极了一个新婚丈夫该有的样子。
可她却只觉得怪异、别扭,仿佛有一排排小蚂蚁沿着她脚踝往小腿肚上爬。
迟来的温柔如同一罐过期罐头,没有甜味,只有馊味。
唐俏儿拿出手机,打给林溯:“阿溯,我在盛京,观潮庄园,你现在过来接我吧。”
“什么?!”林溯愕然大惊,“您、您怎么会在那儿?!”https://www.
“唉,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你先过来再说吧。”
挂断电话,唐俏儿径直向楼上走去。
她不想在这儿逗留太久,便想着先把衣服收拾出来,等林溯到了就能直接撤。
以前她住的房间,离沈初露不太远,她又向佣人打听得知初露已经休学在家,便想着过去看看她。
唐俏儿刚走到沈初露房间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沈白露尖锐刺耳,泼妇骂街般的声音。
“小贱人!你这个小贱人!那天在爷爷寿宴上你到底和霍大少做什么了?!你说啊你!”
“什么都没有……姐姐……什么都没有……”沈初露带着哭腔的嗓音令人心疼。
“你放屁!”
沈白露怒火更旺,一心认为她在狡辩,“喝了那种东西你怎么可能跟他什么都没做!要没做他脖子上的红印子哪儿来的?!狗啃的?!”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我真的不记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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