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肉眼神通和共情几乎不自觉地开启。
唐牧之突然感受不到那股肃杀的气氛了,他紧紧盯着杨烈的眼——只因为他已经看不到别的任何东西。
那是怎样的眼神?
悲伤、疑惑?
喜悦、坚定?
冷漠还是热情?
良善还是凶狠?
死,亦或者活?
哪怕有一丝情绪,唐牧之相信这个状态下的他都能多少读到一些。
可就是没有!
他陷入莫名的镇定,却不知底气从何而来。
“你是否以暗示、伪装、隐瞒等方式骗取了张旺、唐明的信任?”
唐牧之甚至没有看到杨烈什么时候说的话!他被那眼神中散发的情绪所吸引,大脑已经没有能力去处理别的信息。
校长办公室内的众人有些意外地看着杨烈,没料到他会问出这么犀利的问题。
唐妙兴,张旺对视一眼,都有些觉得这是在刁难人了,毕竟面对这种大概率藏在人性最深处的问题,各人有各人的理解和面对方式。
杨烈没有理会他们,依然盯着面前的年轻人。
杨烈问出口半晌,唐牧之都没有回答。
其实他已经陷入极大的震惊,只是自己的“势”被杨烈裹挟着,发不出半点波动——这种状态下,他该如何发声?
他眼睁睁看着杨烈右手抬起,一道缓慢无比的风刃击向自己,可他却觉得这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
仿佛身在田野,一股花香袭来——谁会去躲闪,谁会去抵抗?
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动作,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就像母亲拥抱儿子一样正常!
难道儿子会拒绝母亲的拥抱?去阻挡她,推开她?
这岂不是大不孝?
而唐牧之做了一回“不孝”的人。
在风刃即将攻击到他的一瞬间,他的脑袋往右倒去,堪堪避开了那诡异无比,舒缓力微的一击!
这同样说明他可以去刻意抵挡花香,刻意躲开常人不会想到能躲的东西。
会议室的众人看着杨烈和唐牧之莫名其妙的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嘿……”
这种诡异的气氛终于被打破,他们看到一向面无表情的杨烈居然露出一丝微笑!
“你,过关了。”
……
算准时间,丙寅时,福神西南喜神西北,吉。
唐门弟子被提前告知要焚香沐浴连续三天,下午三点钟时顶着小雪集合在校区的操场。
因为一些别的缘故,今年九月初九的入门仪式被推迟,定在九月十六立冬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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