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得想方设法的捞爹。
唉,同穿不同命啊!
沈思棠眼睁睁看着还没捂热的新家被抄了,那帮官差就跟土匪进城一模一样,把她家洗劫一空,连只还在下蛋的老母鸡都没放过。
刚才推她的妇人精力旺盛,还在她身后鬼哭狼嚎。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一朝获罪什么都没了,官人呐,没有你妾身可怎么活呀,我苦命的儿啊,尚且年幼便要没有爹了,我可怜的女儿啊,还未婚配……”
沈思棠实在听不下去了,挖了挖耳朵,转身看向她:“我爹这不还没死嘛,您着急哭什么丧啊?”
妇人将近四十,风韵犹存,一身素雅的襦裙套在身上,哭了这么一通,杏眸酡红,我见犹怜。
沈曹氏不说话的时候,还真称得上是岁月静好的美妇人。
可惜,长了张嘴。
沈曹氏杏目圆瞪,气得浑身哆嗦,指着沈思棠哭叫:“你爹就要被问斩了,你身为长女,不想想办法也就罢了,竟还要来指责我,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娘,您莫哭了。”
娇滴滴的声音来自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沈乐之。
她与沈曹氏有七分像,尤其是那双杏眸,简直如出一辙,不过她的性子倒是与沈曹氏天南地北。
沈乐之娇柔,说话细声细气,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沈曹氏视其为沈家门面,相当重视。
“娘,事已至此,相互责怪也是枉然,不如先找个安身之所,再细细筹谋。”
沈曹氏抽出绢帕抹了抹泪,声色哽咽:“可是我们身无分文,又能去哪儿啊?”
闻言,沈乐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母女俩愁眉不展之际,沈思棠打破了沉默:“谁说我们身无分文了?”
沈曹氏心中一惊,凑过来压低声线:“莫不是你偷偷藏了银子?”
沈思棠张开双臂:“您看我像是来得及藏银子的样子吗?”
她身上穿着里衣,连件外袍都没有,用孑然一身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那你还大言不惭?”沈曹氏翻了个白眼。
沈思棠意有所指看向了她的头顶,顺着她的视线,沈乐之也看了过去,沈曹氏顿时明白了什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发簪。
“不可!这是你们父亲给我的定情之物!”
沈曹氏头上戴得是木簪,抄家的官差不识货,以为木头做的不值钱,实际上这是上好的金丝沉香木。
“娘,女儿知道这木簪对您来说意义非凡,女儿也舍不得您拿此物去换银钱,女儿甘愿吃苦受累,只是可怜学屹年幼,难为他要跟着我们忍饥挨饿。”
沈思棠突感一股茶香扑面而来。
沈乐之口中的学屹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刚满五岁,胖嘟嘟的一团正趴在沈曹氏的包袱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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