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懂的点头，反正能记住多少算多少，学到一点是一点。

陆凌霄想了想又问：“沈副使，那你是如何区分李雪英和牛小莲的？”

李雪英和她嫂子年龄相差不大，很难分辨吧？

沈思棠向他们解惑：“牛小莲生过两个小孩，所以她的骨盆会有一定的变化，你们可以仔细观察一下，牛小莲的骨盆间距比李雪英的要宽一些。”

赵景行和陆凌霄一同上前观察，发现果然如此。

他们对沈思棠由衷的佩服！

确定了他们的身份，接下来便是验尸。

李忠福的死因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头顶还嵌着一枚小手指粗细的铁钉。

许来弟的膝盖骨碎裂，生前一定遭受过重刑，极有可能是老虎凳、或是生生打断的。

李丛英骨头上倒是没有伤痕，但他的骨头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李丛英的骨头更脆，随便一碰便断了，这种情况她是知道的，被煮过的骨头多年之后便是这个状态，也就是说，李丛英极有可能是被沸水烫死的。

牛小莲指骨全部断裂，胸腔的肋骨有明显的刀痕，该是受尽折磨后被刺穿胸膛而死。

李雪英是他们中第一个死的，从王成立和卓必远来往的信件中得知，李雪英当年被王成立当街掳走，带回府后李雪英反抗激烈，被王成立给闷死了，到了晚上直接把尸体扔到了街上，第二日才被路人发现。

两个小孩都是胸骨断裂，也不知是被踩死的，还是被其他重物砸死的。

七条人命！

不是直接杀了，而是将他们活活折磨死，卓必远死不足惜，王成立也该以命抵命！

沈思棠每说一个人的死因，在场的吏员们呼吸便重上几分，待七具尸骨的死因全部被验明，他们恨不得立即将王成立抓回来挫骨扬灰！

陈越安眼里喷火，大喝一声：“都愣着干嘛？还不把王成立给本御史抓回来！”

王成立被带到督察院后，先是二话不说把他拉到刑讯堂严刑拷打了一通，王成立在地牢里鬼哭狼嚎，扬言要让永庆帝治他们的罪，直至赵景行把他和卓必远来往的信件砸在他脸上，他才意识到大难临头了。

王成立经不住拷问，被刑讯堂的吏员打老实后，把什么都交代了，除了李雪英一家的死，还有贪污受贿的事。

——

督察院最近很忙，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累得跟条狗一样，却也没什么怨言，主要人家天天当值的沈副使都没喊累，他们哪好意思抱怨啊。

朝堂因为督察院的忙碌乱成了一团，先是户部侍郎王成立被查，后来又有好几个官员落马，永庆帝天天龙颜大怒，不是赐死这个就是砍那个的脑袋，朝堂血流成河，好些位子都空缺出来。wap.gΟиЪ.ōΓＧ

那些被查的官员终于明白了，原来之前给他们送信件的神秘人不是恭亲王，而是督察院的人！

可惜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人头落地了。

将近一个月的腥风血雨，沈思棠三个字深深烙印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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