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站在一旁的美娘听完之后急火攻心,“啊”的一声,便直接扑在二娘身上大哭不止。大郎听着心里也是难受,毕竟是家里长子,忍着没哭出来,可脸上也已经扭作了一团,扶着美娘小声劝解着。兴祖本已十分焦躁,见自己妻子又是如此,心里更是烦躁不安,好在大郎愈发懂事,甚觉安慰,可一想到二娘,心中又一阵阵的酸涩,便央求牛郎中道:“牛郎中,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自小就乖巧懂事,要不是婆婆逼迫,她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求求你再想想法子救救她罢。”兴祖说完竟是直接给牛郎中磕起头来。
牛郎中心中也十分同情二娘的遭遇,叹口气,说道:“也罢,我今日就是豁出了名声和这把老骨头不要,也要试上一试!兴祖,你先起身,让大郎准备一块干净的白布,再让美娘准备一盆热水。还愣着做甚,快去啊!”
陈雨曦心中很是紧张不安,似乎是想通了心中的疑惑,心道:“听这对话,这二娘似是落入水中导致的昏迷不醒,这二娘恐怕真的就是我了,难不是我附身到了她的身上?这怎么可能!”
而陈雨曦的不安似是也导致了二娘病情突然之间的恶化,牛郎中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急道:“时候已不在你我,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美娘,快,用白布沾着热水擦拭二娘的手臂和后背,我这就要施针了。”
牛郎中从诊箱内拿出一排银针,深吸一口气,右手暗暗运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针一一插入了二娘手臂上的肩髎穴、曲垣穴和肩贞穴。随后一手将二娘翻了个身,暗道一声“得罪”后,深吸口气,又运了运内力,将银针插入二娘背部的定喘穴、肩井穴和秉风穴中。而此时的牛郎中早已大汗淋漓,他喘着粗气右手捏着最后三枚银针,飞起身子大喝一声“着”,三枚银针竟是脱手飞出,直插入二娘头部的神庭穴、上星穴和阳白穴。
施完针后,牛郎中已虚脱的毫无人形,满脸倦意,瘫坐在床沿,只是短短的一盏茶工夫,竟已眼窝深陷,肤色黯灰,似是生了一场大病之人。
一旁的兴祖和美娘均是看的呆了,到是大郎头脑颇为清醒,手肘碰了碰兴祖,兴祖这才回过神,瞧着脸色不太对劲的牛郎中,仔细问道:“牛郎中,我家二娘这是没事了吧?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太好,没大碍罢?”
牛郎中勉力支起自己的身子,苦笑道:“我没事,死不了。二娘有没有事还不好说,再等一炷香,我就替她把针拔了。哎,灵与不灵皆看她自己的命数了,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兴祖,若是救不回来,你可别怪我。”
兴祖端了盏米汤递给了牛郎中,说道:“哎,只要我等都尽了力,我便也安了心。只希望二娘不要怪我这爹爹便好。”兴祖偷偷用袖口抹了把泪,看的出来,他十分爱怜自己的女儿。
牛郎中大口饮完了米汤,说道:“我知道你没甚么心思,可你娘呢?这花湖村能有多大?二娘的事情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了。兴祖啊,你娘做的过了。”
兴祖红着脸,有些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牛郎中的话,便将手中的碗递给了大郎,说道:“可那终究是我娘,她做的再错,我为人子的,总不能去责备她啊。”
一旁的美娘恨恨的低泣道:“严姑向来只喜光祖,对你只知伸手索取,更是厌你甚烦,若是二娘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我这日子以后可如何过呀。”
牛郎中见他低头不语,心中也只得摇头叹息。他把着二娘的脉搏,面露喜色,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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