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锅中。
过的一盏茶的工夫,两碗冒着热气的馄饨由那老妻端至二人面前。陈冰闻着丁香的香气,胃口大开,匙了一只便送入口中,咬开后只觉得汁水四溢,满口留香,似有鱼肉的嫩滑又有肉汁的鲜香,而包裹其中的菜蔬更是点睛之笔,使得鱼肉酥而不散,肉汁咸而不腻,陈冰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馄饨,赞道:“芸娘,这馄饨可比我前,不是,可比我过去吃过的馄饨都要好吃。”
李芸娘也从未吃过如此味美的馄饨,赞道:“我也是头一次吃到有鱼肉馅又有猪肉馅的馄饨,这可比沙家馄饨要好吃,可为何沙家馄饨偏就这许多人,而这里却只有你我二人呢。”
陈冰吃完了馄饨,喝了口馄饨汤,甚是满足,便去结了钱,问那老者道:“老丈,你家馄饨味道强过了沙家馄饨,可食客依旧很少,这却是为何呀?”
那老者笑道:“小娘子有所不知,我夫妻二人是从北面应天府过来的,这应天府号南京,一应饮食用度皆和京城无异。我这馄饨便是仿京城的丁香馄饨做的。只是我夫妻二人才来此地不久,这馄饨的名号还未打响,来食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陈冰见那老者的腿似乎有些瘸,忍不住开口问道:“老丈,我见你二人年岁也不小了,卖馄饨却也是辛苦,为何家里孩儿不出来帮忙?”
那老者叹气道:“我家里原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入了禁军,安胥谋反时随军出征了,结果再没能回来,二儿子被征去运那太湖石了,也不慎死在了路上。哎,我夫妻二人实在不想待在应天府那伤心之地了,便迁到了这长兴县来居住,我二人也无其他手艺,只能靠这馄钝摊来糊口了。”
陈冰心中难过,想劝几句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却不料那老者的手臂不慎被滚烫的馄饨汤烫着了。那老妻十分焦急的扶着那老者坐下,盛了一大碗凉水浇着老者手臂烫伤处,嘴里不住的问道如何,那老者只是淡然笑着回道“不打紧不打紧”。陈冰看着他二人互相关切的眼神,暗暗点了点头,心中更是流过了丝丝暖意。拉着李芸娘,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馄饨摊。
陈冰和李芸娘刚转过巷子口,迎面走来一头戴方帻,穿着灰色长衫,长相清秀,颇有些书生气的男子。他拦住了二人的去路,眼睛却不住的望着李芸娘,问道:“小娘子,你可是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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