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牛郎中,所谓医者仁心,不论我与不与我爹爹和娘看治,若是见到别的人病了,我给不给看?若是给看了,则所有人都知道我学有医术了。如若我应承你了,那我要不要给别人看诊?”
牛郎中暗骂自己蠢材,自己给自己下了套,说道:“二娘,在这花湖村中,若是其他人病了,也是会来找我看的。若是我老眼昏花看不得诊了,亦或是你的医术精进了,我亦会推你给人看诊。这些你先不用为难了,就眼下来说,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见陈冰点了头,牛郎中长舒口气,心中甚喜,转身从书架上拿下了几卷书,交给了陈冰,说道:“这两卷,一卷是伤寒论,一卷是金匮要略方论,伤寒论里面载有很多疗效奇特的方子,金匮要略方论则是记载了很多疑难杂病的看治方法和方子。另外一本是脉经,详述各类从简易到繁复的脉象,这三卷乃是医书中最基础的,也是你必要看的。最后一卷却是本门独门医书,毒经。”
陈冰接过书后忙问道:“牛郎中,毒经记载的是否是各种毒物的运毒方式?”
牛郎中摇头道:“本门以仁者为宗,救人为旨,岂会下毒害人?毒经并非教人如何下毒的,而是教人如何去解毒的。”
陈冰心念一动,却是拒绝道:“毒经既是独门医书,而我并非门中之人,怕是不便看这书罢。”说着又将毒经还给了牛郎中。
牛郎中并不接手,笑道:“既然我是倾囊相授,这卷毒经自然是要给你看的。只是有个前提,你须把另外三卷都背熟弄明白了方才可以看毒经。”
陈冰前世就甚爱看书,重又接过毒经后,心中欢喜至极,坐到桌边,忙不迭的翻开脉经正要一睹为快时,牛郎中却笑呵呵说道:“二娘莫要急着看书,这些书你随时都能来看,先听我讲解医术中的精要。”
陈冰本就极聪明之人,记性极好,悟性又高,牛郎中往往一句刚解完,陈冰便已明其理,并能举一反三。他二人一个教的好,一个学的快;一个教的越教越是惊喜,一个学的越学越是欢喜,不知不觉之间已到了太阳落山之时。牛郎中看了眼天色,乐呵呵的说道:“二娘啊,天色已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
陈冰似有些意犹未尽,指着脉经上一段话说道:“牛郎中,数脉中关数胃热,邪火上攻;尺数相火,遗浊淋癃,这句话何解?”
牛郎中说道:“二娘啊,贪多嚼不烂,今日便就到此罢,来日方长,你要学的还有很多,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随后笑道:”牛郎中家里可是没有准备二娘你的饭食哦。”
陈冰很是知趣,看着天色也已不早,便收拾好了书卷放回到书架上,说道:“牛郎中,那我先回家了,明日得空了再来请教你。”随后行了个万福,背着背篓便离开了牛郎中家。
入夜后,西屋内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陈兴祖躺在地铺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陈廷耀在油灯底下看着诗集,陈冰正泡着脚,背着陈廷耀要求她背诵的诗词。叶美娘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双眼,笑着对陈冰说道:“二娘,以前你见二婶那只荷包好看,常说自己也想要一只,为娘那时候就答应你,一定会给你绣一只。娘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你看,这只荷包娘刚绣好,这就送给你。”
陈冰笑着接过道:“谢谢娘,娘这手艺真是没的说。这荷包上的出水藕花绣的就如同真的一般,边上那只小舟更是点睛之笔,醉酒兰舟花藕路,这寓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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