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娘真好本事,你说的这些我就想不出来,若要是我也只知道那做书生打扮之人了。你说的那四人也真是胆大妄为,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掳人劫人之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冰却面色严肃的说道:“芸娘,你想的也还是简单了。这四人掳走的女孩儿可不止丽娘一人,另有其他为数不少的女孩儿。掳走这些女孩儿定然不会只是好玩,其目的自然是要将女孩儿出手卖出,那么必然会将女孩儿先于一处集中,那么这集中之处必然会有人看守,之后定然还会有一个去处,那么要去这个去处还须运输于路途,这也是要人看管的,到了目的地之后再行分销,这分销之处也会有不少管事之人。芸娘,能行如此庞杂之事的,不会只是那四人而已,其背后定然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做靠山。哎,这些人能如此行事,想来背后那势力一定有某些过人之处,以这长兴县的县尉之能,怕是查不出甚么来的了。”
李芸娘本就害怕,被陈冰一说更是出了一身冷汗,说道:“二娘,照你所说,那些人势力如此庞大,就连长兴县的县尉都查不出甚么来,那被掳走的女孩儿岂不是毫无希望了?”
李芸娘越走越是靠近陈冰,随后索性就勾着她的胳膊,二人并排走在了一起。
陈冰为了不让李芸娘过多去想着此事,也为了打消其心中忧虑,便说道:“芸娘,你放心,也并非毫无希望,势力庞大并不代表毫无破绽,我是坚信县尉能够找到那些女孩儿的。”心中却道:“以这些人的行事风格和手段来看,这事情应当做了有一段时日了,而至今未查出个所以然来,想来这官府中亦是有其内应的,这就相当棘手了。目前来看,寻回这些被掳女子几无可能,哎。”
陈冰也不在就这件事情继续说道下去,便问道李芸娘:“芸娘,我心中有些疑惑,从县城的官道转到去花湖村的村道这一路上看不到一棵树,却是为何?”
许是陈冰这句话说的声音有些响,被走在前头的陈廷耀听见了,他回身却是走到李芸娘身旁,说道:“二娘你有所不知,这两浙路夏日十分炎热,原本这官道之上是种了许多树的,好让往来行脚之人能有个纳凉歇脚之处。可自从那安胥打来之后,这湖州知州便下了命令,要求砍了官道上所有的树,其理由是让安胥余孽无处藏身,简直荒谬至极。”
李芸娘也附和道:“廷耀哥哥说的是,若要照那知州所说,砍这官道上的树怎能够,不如把顾渚山上的树,还有这太湖边上的树统统砍了,那样方能让安胥余孽无处藏身。若是能把太湖的水抽干了才好了,安胥余孽更是不能在湖上驾小舟逃避官府的追捕了。”
陈廷耀笑道:“哈哈,芸娘说的也在理,这全天下的山贼匪类尽是出没于山林之中,这官府就应该把山中树木尽皆砍伐一空,那这天下便不会再有盗贼为患了。”
陈冰说道:“原来如此,这可和我原本心中所想的完全不同。”
陈廷耀问道:“二娘原本怎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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