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想着这鱼刘员外少说也要出到二万贯,如今他止出到四千贯便既住手,已是远远小于我的预期了。”
陈冰暗自咋舌,叹道:“二万贯啊,这可以买上万亩地啦。”
柳志远说道:“二娘可看见这厅堂正中那扇屏风?这是我花了二万五千贯从京城的白矾楼所得。这屏风也无甚华贵之处,上面的词也平常的紧,只是题词之人来头大得很,乃我朝书法大家。以后我若是要出手,定然不会低于万贯的。因此这二万五千贯亦是值得的。”
陈冰心下点头,她自是知晓柳志远此话的含义,更是明白这也是他做买卖的一种手段,只是心中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颇为感慨,也问出了之前围观众人所一直说道的一句话:“为了一条鱼,花五千贯,值得吗?”
柳志远却说道:“在他三人看来是值得的。且不论那得意楼的秦东家,就说这三人哪个不是富甲一方之人,五千贯对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若这钱花了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便是一文钱,那三人也不会去花。要是这钱花的能让全城人人都知晓,都称道,都赞叹,莫说五千贯,怕是五万贯都愿意花了。二娘,你要明白,对现如今那三人来说,名要远远大过于利的。”
陈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道:“这就如同我前世那些为博取眼球而做一些毫无下限之事的人一个道理,一个为了出名做出恶趣味之事,另一个的手段则是撒钱。虽是方法不同,却是殊途同归罢了。”
陈冰虽是渔家女,却是生的娇小玲珑,温柔可人,尤那悠长纤细的睫毛,侧面看去,双目翕张之间,更是双瞳剪水,绝艳动人。柳志远看着她认真思考的侧颜,更觉绰约,便不觉有些出了神。
陈冰并未注意到柳志远的变化,说道:“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哎,我方才怎就没想到呢。对这三人来说,即便是没得到鱼,仍旧得到了名,还无需花钱,这何乐而不为?”
柳志远被陈冰的一番话把魂魄拉回了神窍,他也没听清陈冰说了甚么,便只得不断点头称“是”。
陈冰忽的想到柳志远提及刘员外同李员外之间的对话,便问柳志远道:“知行,在这长兴县城内,有几个李员外?”
陈冰的一句“知行”二字,柳志远听的却甚是受用,回道:“李姓虽是寻常得见,可这长兴县内,能称得上李员外的,便只是你眼前这位了。”
陈冰一听之下看向李员外的眼神也变得极为冷肃,那李员外模样干瘪枯瘦,似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般,陈冰心中愤恨,寻思道:“婆婆要将我卖与的李员外,应当就是眼前之人了,看他样子不知已经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我这具原身实则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终有一日,我要他偿还所欠原身之债!”
柳志远看她眼神变得极为冷峻,心中颇为担心,便问道:“二娘可是与那李员外有过过节?”
陈冰摇摇头,心中叹气道:“现在并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改日若是得了空闲,我会说与你听。”
柳志远点点头,也不便再去多加追问,心道:“无论事情是何缘由,二娘不过一介小娘子,如何能与李员外结梁子?想来也是受了他的欺辱了。也不急于一时,待二娘将事情来龙去脉皆说与我听之后,我再寻法子。”
此时门外传来了不少人的惊呼声,有好事者跑进厅堂,大喊道:“杨员外家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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