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嗓音极是沙哑,似是嗓子在寻丽娘之时,便已哭坏。她把那话说完,便想着要站起身子。
陈冰忙放下药碗,握住了她的双手,轻声道:“先坐下罢,不忙起来。”
孙七娘问道:“小娘子,你怎的在这里?”
陈冰仍旧握着她的双手,坐到了她身旁,说道:“这里是花湖村神医牛郎中家,我便是花湖村人。哦,忘记介绍我自己了,我姓陈,家里排行第二,村里人都唤我二娘。”
孙七娘点头道:“先谢过二娘那日给我的两只羊肉馒头,若是没有这馒头,怕是那日我便死在了县城里了。”
陈冰忙说道:“举手之劳何必言谢。”随后眼珠子一转,端过药碗,说道:“若是真要谢我,你便把这碗汤药饮了。”
孙七娘毫不含糊,接过药碗,将其内汤药一饮而尽。
陈冰未想孙七娘竟然如此豪爽,轻拍双手叫好。心中对其最近的遭遇甚为好奇,便试探道:“七娘,牛郎中昨日医你之时说你好在落水时间不长,又被人及时救上了岸,因此才未酿成惨祸。”
孙七娘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会溺于太湖之中罢。”
陈冰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孙七娘握住了陈冰的双手,眼中却流露出憎恨之色,说道:“好罢,我这就说给你听。”
孙七娘不再斜靠床头,坐直身子,对视了眼陈冰,而后又看向窗外,许是牛郎中正做着饭食,火房屋顶上正冒着袅袅炊烟,孙七娘似是想到自己曾经的那个家,叹了口气,说道:“那日和二娘分开之后,我抱着最后的希望,又在城内寻了一边丽娘,可最后的结果仍是让我失望不已,我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之火就此熄灭了。而那时我已有五日未回湖山村了,我怕家里人担心,更怕严姑对我的责难和打骂,可转念一想,若是回了村子,能让更多人一同来寻丽娘,那寻到的机会亦是会大增的,就算我被打死那也是值得的。思及至此,我便出了北门,回湖山村了。”
“哎,二娘,也不瞒你说,我是一个寡妇。外人和翁舅四年前在送花石纲的途中积劳成疾,都不幸死在了路上,至今尸骨都未寻到。我只得和丽娘,严姑以及当时才二岁的小儿四郎一同居住,只是我生了丽娘之后身子亏虚,不能再生产了,当时翁舅想要留个后,严姑便从她娘家子侄辈所生的儿孙中过继了一刚生的男孩儿,因此四郎并非我亲生孩儿。”
“回到湖山村后,果不出我所料,因我五日未归,刚进家门便被严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更是未给我说话的机会,抄起木棍对我就是一顿毒打,一边打一边骂我,而她下手毫不留情,哎,这棍子呐,每一下似是都捶在了我的心头之上,教我好不痛心。可严姑却只知晓打我骂我,没有问过随我一同外出的丽娘为何没有同我一道回来。”
陈冰听后心中暗暗点了点头,心道:“我猜的果然没错,昨日替她脱衣救治之时,便发现孙七娘身上有各种淤伤,有陈年旧伤,亦有新近才有的伤痕,有的更似是才留下的,只是让我心中有些疑虑的是,她似乎是被人捆绑过,身上和手臂之上皆是绳索的绑痕,这就有些奇怪了。哎,不管如何说罢,想来她过的也是十分不如意的,真是个苦命之人呐。”
“反倒是我家四郎问我姊姊上哪里去了,怎的未一起回来。这时严姑才想起丽娘。我忍着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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