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猜猜,这几亩良田是怎么到我手上的?”
李善长脸色一变,大喝一声:“你个逆子,敢借我名强占良田?”
李洪摇了摇头:“孩儿的确是借用了父亲的名号,但并非强占,而是那些人主动赠与,甚至还求着我收下田契!”
“这是为何?”
朱元璋脸色阴沉,心中怒火大盛,已经决定即便李洪再有才华,若不说出个理由来,他必砍下此子的脑袋。
“大明律法,官员名下田产可免去赋税和徭役,百姓们也不是傻子,免费将田地交给官员,虽然从农户变成佃户,但地里的粮食却只需交出三成给官员,反而比交赋税给朝廷更划算!”
“父亲还不知晓吧,您虽然为官清廉,不受贿赂,但家里的田契少说也有千亩之多,不然,您以为凭那八十七石的俸禄,能养活府中一大家子吗?”
朱元璋倒是沉默了,这条律法乃是他设立,本意是想补贴那些俸禄低微的官员,可谁知,如今却是弄巧成拙了。
历史上,朱元璋后来也察觉到了这条律法的问题所在,随后在洪武二十五年就开始禁止此令,但明朝中期却莫名其妙又兴起了,以至于是明后期土地兼并严重,终而亡国。
沉默良久,朱元璋才道:“即便如此,这也不该是你不如朝为官的理由。”
此时的朱元璋依然不敢再小看李洪,见微知著,寥寥几句就点破了如今朝政的破绽之处,此等大才,不招致麾下,治理国家实在太可惜了。“四爷,我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您怎么反而绕进去了?这官当的,既有掉脑袋的风险,俸禄又低得可怜,想养活一家子还得一口剥削百姓,你说这官当了有什么用?”
李善长的心情经过几次大起大落,如今已经麻木了,听到自己儿子劝朱元璋撂挑子不干,竟没什么大反应。
朱元璋却是急切道:“贤侄所言不错,只是当今圣上乃贤明之君,我归家便上疏圣上,将你今日所言呈上去,想必此事必会好转!”新笔趣阁
李洪听到这,只觉得这位四爷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一心就想报效朝堂,不为功名利禄,而自家父亲该不会跟他一个想法吧?
李洪不由有些急了,想一想李善长未来的下场,尤其自己会被牵连其中,李洪就下定决心,一定让李善长辞官,从此归隐山林。
既然劝劝不了,对付这种死脑筋之人,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让他看到官场的黑暗,心灰意冷,自动辞官。
想到这,李洪故意露出不屑之色,冷笑起来:“好转?呵呵,先让圣上治一治朝中的贪腐之象再说吧!”
“放屁!”朱元璋却是第一次失态大喝,“朕……真是黄口小儿,信口雌黄!圣上自登大位以来,最厌恶的便是贪腐之象,或许会偶有疏漏,但也绝无你这般严重!”
“四爷您位极人臣,何不回去亲自查一查?我父乃是清廉之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收了百姓那么多的田契,那其他有心收手贿赂的官员,会有多少?”
“不可能,我大明律法严明,圣上爱民如子,绝不可能发生这等事。”
对此,李洪只能无奈叹息:“四爷,不如我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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