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想到钱，方明就浑身发汗。

他突然又是一个冷颤。

他想到了银行卡。

唐然有他的卡片，有他的身份证，有他的电话……那会不会已经拿到他卡片的密码？

她会不会拿走卡里的钱？

方明好害怕！

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似乎是去挂失。

可挂失需要证件吧？

他没有卡片，不记得卡号，他没有证件，还没有电话，甚至连学生证都不知道在哪儿，他怎么证明他是他？

他怎么去挂失？

他甚至都没法知道卡片有没有被盗刷。

所以他还是得去报警！

可他不能报警。

死局！

方明在车后座痛苦蜷缩成了一团……

他只能祈祷，唐然会对他手下留情，唐然只是在耍性子，只是在撒气，而不是真的在报复……

那种明知各种可怕后果或许正接二连三袭来，却无能为力，只能用求祷来自我安慰的认知，让他陷入了巨大的焦灼，如同百爪挠心般坐立难安，没法自处。

……

和方明恰恰相反，此时的陶然，刚喝完了早茶，又去机场免税店提了昨天就买下的商品。

随身的东西多是多了点，但心情好呀！

方明的笔记本和手机，都成了她的囊中物。她打算回国后就找人破解下电脑里加密的文件夹，找人把手机里删除掉的东西找出来再备份下……然后卖了它们……都是最新款，卖个一万块没问题。

方明的银行卡，已经被她剪成了碎片，扔进了机场的卫生间。同样，他的护照和签证，则早已被冲进了下水道，在去往太平洋的路上……没什么特别目的，就是为了膈应他，给他添麻烦。

可怜这家伙，没有这些证件，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麻烦，得到处开证明，到处求人，到处等结果。在补齐所有证件前，他都休想回国了……

而陶然早已逛过了这城市最大的二手市场。

在那里，她买了相机等物，同时也把家里的东西所有能卖的都卖了。比如台式电脑，比如方明的音响，比如方明的山地自行车，比如去年才入手的各种家具……

大前天是周日，房东太太去教堂做礼拜。还去女儿家吃了饭。陶然趁房东太太不在的那段时间，约了收二手家具的公司上门……又挣了一笔小钱。

她就是什么都不想给方明留。

方明的私藏，她自然也找地方回收了。又卖了不少钱。

就连方明的衣服和鞋子，她也是捐的捐，送的送。

楼下流浪汉从她这里也拿了不少东西，她就是这么和流浪汉们熟悉上的。他们有利可图，所以乐于帮忙，帮她处理了不少卖不出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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