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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薄唇漫出一缕笑意，慢慢的那笑容冷冽起来：“出尔反尔什么下场，该不会还要我提醒吧！”

车内空调温度有些低，林一背上滚过寒意。

“要么和我谈，要么按毁约处理，没有第三条路。”

“您的意思我会传达到位。”

林一平稳开车，唇角动了动，最后忍不住说：“boss，您可真是舍得，一出手就送了吴老先生的真迹。”

“假的。”容琛嗓音平淡：“得知我感兴趣，他嫡孙特意送了我一副，还告诉我现在市面上流通的真迹百分之九十出自他手。他爷爷的保存下来的真迹寥寥无几，一半都在美术馆里。”

林一很上道，说：“您送的，真伪没有任何区别。”

即便是假的，也没有人敢多说半个字。

容琛现在的地位，指鹿为马，也一堆人附和。

听了自己特助略带马屁嫌疑的话，他只是轻笑一声，没搭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林一戴上蓝牙耳机。接通电话。

挂断后，他说：“夫人，在曲家……和她家人起了争执。”

容琛面无表情，这种事发生过多次。

他垂眸，理了理自己衣袖上造型复古的袖扣，淡漠道：“菟丝子永远无法靠自己向上生长，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容琛曾经出于责任，暗中出手帮忙，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没有脊椎的，被人扶着才能站起来，一旦放手，就又立刻跪了下去。

这么些年，他在容家受尽冷落，靠得也是自己，才慢慢站稳了脚步，让人另眼相待。

所以世上能帮自己的，只有自己。

“这次……不是”林一好像没缓过神来，语气都有些凝结：“夫人，把她妹妹扔泳池去了，还打了她二姐一巴掌，现在曲家乱成一团。”

——

曲家阁楼。

“让她跪下！”

宋美云气得身子都在颤抖，恨不得上去撕烂曲汐。

刚刚争执间，曲妍嘴贱，脸上挨了曲汐一耳光，整个人懵了，连还手都忘了。

此刻她在一旁捂着脸大喊大叫：“把她摁住，这一巴掌我要还回来。”

保镖摁住曲汐，强迫她跪下。

曲汐死活不跪，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吃痛跌倒在地上。

曲妍冲到前面高高扬起手准备扇她。

那一刻，曲汐手摸在了头上的发卡处，蓄势待发。

曲妍敢动手，她就再扎一次。

“别打她脸。”

宋美云阻止：“今天你爸寿宴，打她脸容易被人看出说我们虐待她。”

“妈说得对，不过这小杂种不教训她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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