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本能生存的东西，凭着本能去作恶，为祸人间。

不是畜生，又是什么？

至强魔神和强壮一些的野兽，有什么区别呢？

在无痕眼里，没有区别。

无痕淡然说道，

“我学剑，不是为了杀畜生。”

叶白神色微凛，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无痕继续说道，

“是什么造就了这个畜生？”

“又是什么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杀了至强魔神，会不会出现下一个至强魔神？”

“如果我们的命运是杀死至强魔神，那杀死我们的命运，又落在谁手上？”

“......”

无痕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叶白沉默，没有回答。

这些问题，叶白当然也有自己的思考。

问题是，这是二哥的留言，无痕现在属于自问自答，没有征询叶白的意见。

“首先，本界一直有灭世之劫。”

无痕随口说道，

“灭世之劫的存在，不知道多少个轮回，本界一次又一次毁灭，一次又一次重生。”

“为了抵挡灭世之劫，才出现了永恒高塔，大漩涡，深渊，至强魔神...”

“有没有一张可能。”

无痕反问道，

“至强魔神的存在，是本界对灭世之劫的反抗？”

叶白一愣，他倒是没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和本界对应的，是上界。”

无痕继续说道，

“上界是天堂，是一切美好的象征，是永恒不灭的天国，是永不坠落的奇迹...”

“上界，会不会太美好了？”

无痕又抛出一个新的问题，

“永恒是从上界来的，逍遥也是从上界来的，永恒本源也是上界...”

灭世之劫，本界有，上界无。

永恒为什么出现本界，又为什么疯狂地想要回到上界？

至强魔神的诞生，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

棋局已经铺在叶白面前，但他却无法看清整个棋盘。

无痕也不能。

但无痕很清楚一件事：

至强魔神，也许是最强的敌人，但绝不是最棘手的敌人。

“不管怎么样，问题并不是出在本界，而是上界出了问题。”

无痕思考了这么多年，寻找了这么多年，只能找到些许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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