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线索,”曹昂道:“那王旦于一个月前失踪,当时卞家人还去县衙报过案……”
他把从满宠那里得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叙述一遍。
当听说王旦的失踪疑似跟赌债有关,而那赌坊乃是曹洪产业时,曹操骤然放下了毛笔,愤然道:“这个子廉,勇则勇矣,就是改不了这跋扈贪财之性情,尤其不能约束门客,这次要好好给他些教训。”
突然曹操抬起头,凝神道:“你是否觉得,宛城之事跟你子廉叔父有关?”
“不能吧,”曹昂道:“我跟子廉叔父无冤无仇,他也没必要针对我。
而且子廉叔父门客众多,那赌坊也不过是他门客在打理,至于赌坊做了什么,想来叔父也并不完全知情。”
“此事还是要小心查探,终究要查个水落石出,”曹操皱着眉头道。
其实他也不敢相信曹洪会对曹昂不利。
毕竟曹洪是最初支持他起兵的兄弟之一,当初在汴水之战的战场上,他的战马被射死,正是曹洪将自己的战马让给他,并说出那句“天下可无洪,但不可无公”的话,这才令他率先逃脱。
要说曹洪会背叛他,他打死也不信。
只不过曹洪固然可信,可是曹洪手底下的人却鱼龙混杂,不值得相信。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侍从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司空,不好了,外面街头打起来了。”
曹操皱眉不悦道:“街头斗殴,直接报许县县衙便是,何必报知与我?”
侍从道:“打斗一方正是县衙衙役,另一方则是宋氏赌坊的打手,如今已经误伤十数名百姓。”
“混账!”曹操气的一拍桌案道:“天子脚下,区区一个赌坊打手,也敢对抗衙役,还有没有王法?
子脩,你率领军马前去看看,把这帮不法之徒全都抓起来,从重处置。”
曹操心里自然清楚,打手怎么可能对抗的过衙役?多半都是曹洪的门客,甚至麾下兵马牵扯其中,所以县衙的衙役才不是对手。
如今正好可以借这件事,整顿一下许县地面的治安,以免这帮不法之徒继续为非作歹。
“诺!”曹昂站起身,出去调集麾下兵马。
……
话说满宠从夏侯惇军营出来,虽然面露为难之色,但心底却十分兴奋。
其实许县县令是所有官职之中最难做的官。
论职级,这官职只是个一千石的县令,在许都这达官显贵云集的地界,无论是朝中诸位高官,还是曹氏诸位实权派,他全都惹不起。
可他愣是凭着六亲不认性情,与出色的断案能力,终于闯出了酷吏的名声,令大部分达官显贵不敢犯在他手里。
当然这里面也有例外,曹洪一系便是例外中的佼佼者。
其实,曹氏宗亲将领之中,大部分人都在军界掌有实权,跟地方上牵扯不到关系。
只有曹洪,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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