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跟自己吵架,没一次赢过,现在想来,不是自己伶牙俐齿,而是这个男人每次吵架都让着自己。
“霍景川,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霍老太气得跺了跺脚,梗着脖子开口:“我要猪肉,你亲奶奶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爹拉扯长大,如今要你们几块肉,应该不过分吧。”
霍景川看着老太太,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老太太,要不要我现在去将生产队的张会计请来,让张会计重新帮咱们算一算,看看您老这些年从我手里得了多少钱票,再请几个屯里上了年纪的老人来家里坐坐,咱们一起讨论一下当年你是如何拉扯我爹长大的。”
霍老太脸色大变,紧张得双手拽在了一起。
当年她刚嫁进霍家时,做的那些事儿,屯里几个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
若是将她把一岁多孩子拴在树上,关在猪圈里的事情给抖出来,她怕是会被屯里的人狠狠戳脊梁骨。
见老太太面露惧色,霍景川板着脸,一身刚正的军威。
“母慈子孝,母不慈,何来子孝。”
“老太太,你要的猪肉,半两没有。”
“明儿中午,我们一家会按屯里办招待的规矩,在村口的黄泥坝搭石头灶煮大锅菜,你要是想吃,自己端碗去排队。”
霍景川撂下狠话,完全不给霍老太任何优待,吓得霍老太不敢再去厨房找叶颂跟霍秀芽的晦气,这才拿了杀猪的工具大步流星地出门。
厨房里,光线昏暗,烧饭很不方便。
叶颂简单煮了一锅土豆杂粮疙瘩汤,起锅用大木盆装好了,跟霍秀芽一人端吃食,一人拎碗筷大步出门,借着淡淡的一点月光朝着新宅而去。
新宅的院子里垒着两堆砖,三块平整的木板搁在砖堆上,搭建成临时的操作台。
那野猪就被搁在操作台上。
叶颂跟霍秀芽拎着东西走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刨猪汤的味道。
黑棕色的野猪已经被开水烫后刮掉了毛,光溜溜雪白白的一头躺在木板上,就等着被开膛破肚取出内脏了。
“爹娘,景川哥,庆华小城,洗把手先吃饭吧。”
叶颂将满满一盆土豆杂粮疙瘩汤搁在干净处,揭开压在盆上的竹篾簸箕,一股浓浓的疙瘩汤味从木盆飘出跟院子里的刨猪汤味混在一起。
虽然味道有些上头,但大家都干了一下午的活儿,从混杂的气味中闻到一丝土豆杂粮疙瘩汤的味道,还是忍不住咽口水。
霍景川吃了三大碗,吃得酣畅淋漓。
叶颂凑到他身边,见他满头大汗,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有这么好吃吗?”
“好吃。”
霍景川扭头看着娇俏的小媳妇,满足地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景川哥,那是我好吃,还是我做的饭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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