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钟后了。
白老头坐在八仙凳上,左手放在膝盖上轻轻点着,蹙着眉头沉思。
方婆子看着白老头这副模样,忙催促儿子:“你说,今天开会到底说什么了?”
“是服徭役的事。今年我们村和上河村、下河村分到的是修筑堤坝,就从我们村到镇上那一段大坝。”
“并且,朝廷颁发新政令,今年徭役期为时一个月,若不服徭役者缴银三两。”
“什么!那秋税岂不是…”夏氏惊呼一声,双眼圆睁。
大家都一脸凝重,一时间,堂屋里静默无语。
“唉,老大媳妇先去给老大收拾东西,明儿就得启程了。”
“是,爹。”夏氏忙不迭的去准备东西。
白夏看着大家,安慰道:“且都放宽心,万幸,今年都在一个家门口。”
“唉,小夏说的没错,老头子你也别多想。”
白老头点头并未言语。
这天下午,因为徭役的事情,一家人心情沉重,提不起劲儿来。
头刀草的叶片变成深绿色而发亮,基部叶片发黄或脱落5~6片,开花未盛,每株仅开花3~5节时,即可采收。
五月份时,白夏给薄荷摘了一次顶,以免影响收成,现下薄荷味生长极好,白夏拿来剪子收薄荷,摘下后立刻放院子里晒。
白夏栽种的薄荷不多,没一会儿就摘完了。
又拎上篮子去河边,白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后面跟着一条小尾巴。
野生的薄荷由于没人管理,植株较瘦弱,茎杆细叶片小。
薄荷连成一片,白夏直接用镰刀割。
瘦小的影子和白夏的身影慢慢重叠,只见后面那人抬起双手就要触碰到白夏。
白夏豁然转身,手里的镰刀狠力朝那人挥去,待看清是谁后急忙收手,堪堪到那人眼前停下。
对面之人吓得面色苍白,双目凝滞。
白夏大呼一口气,幸好收手及时。
来人身形瘦小,一张小脸瘦的没有二两肉,衬的一双眼睛愈发大。
“是你咋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怎么不在家休息。”白夏微扬唇角,声音柔柔道。
李瑾之摇摇头,抿着嘴不说话。
白夏摸摸他的脑袋,只觉得这孩子意外的乖巧。
“你来帮我摘薄荷好不好?”
李瑾之点点头。“像这样摘。”
两人回到家里,白夏帮李瑾之洗好脸,把割来的薄荷味晾晒开。
又拿来昨天摘的树萢儿让他吃。
“好吃吗?”小男孩儿点点头,吃的眉眼香甜。
“我叫白夏,你叫什么呢。”
小男孩儿蹙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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