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好铺子,便上了骡车。方氏一家人目送着徐达一家的骡车走远了。
回家的路,漫长又颠簸。不过一家人在一起说着今日的事儿,琐碎又新奇,说着说着,石头又陷入了沉思。
看着对面的哥哥,春丫想,你别问,你问了我要是说实话就算我输!
不过没料到的是,石头今天并没有问她,转而问张氏,“娘,你是咋知道那小孩儿不是水痘,而是什么小儿急疹的?”
“因为你小时候得过啊,也是一岁多的时候,发烧发了三天,可把我急坏了,后来起了一身疹子,过了几天就好了。那时路过的一个铃医就说这叫小儿急疹,发出来,就好了。”张氏说完,还补充一句,“你小时候可爱生病了。”
啧啧啧,这演技,绝了!说的石头瞬间就信了,“我奶也说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没少费钱。”
“可不是,以后得多吃肉多锻炼,知道吗?好的体质才是一切的根本。”张氏说起瞎话来,就是那么的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听的前面赶车的徐达不得不在心里为他媳妇竖起两根大拇指。
在春丫马上要躺在她娘腿上睡着的时候,几人终于到家了。家里冷锅冷灶,铁头嚷着饿了,张氏翻了下厨房,还好,剩了一刀咸肉。
喊徐达去后院掐点莴笋叶,张氏把咸肉切了小丁,淘米洗菜,莴笋叶切碎,跟咸肉白米一起下锅,盖上盖子,小火焖上一刻就行了。
张氏誓要做出一锅炖的八百种方法。
等饭的时候,春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觉得我们完了。”
“呸呸呸,不吉利,好好说话,怎么就完了?”徐达呸掉了吞进去的粗茶沫子。
“娘,咱们还剩多少钱?”春丫问。
张氏掏出荷包,把里面的零碎全倒在了桌子上,点了点,“五两不到吧。”
“呵呵,赤字了啊同志们!”春丫真是服了他们家这群人了,包括她自己。人家种田经商分分钟一个月几百两,他们家这还倒欠了。
正在洗脸石头撸了一把脸上的水,问:“啥叫赤字啊?”
“哦,这赤字就是钱用过头了,就是。。。倒欠了,”徐达回答完石头,又扭头看春丫,“没赤字吧?这不还有五两呢吗?”
“你们是不是把山上开荒的人给忘了?”春丫下巴抵在桌面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啊呀!真的忘了!”张氏急了,“要死啊,徐达,你以前。。。怎么混的?这都能忘记!!”她倒是想问问徐达他以前那连锁超市到底是怎么能开了那么久也不倒闭的?
怎么不倒闭的,因为有财务有店经理呗,他是老板,只抓住大方向大客户就行了,细节执行要管那么多,三头六臂也不够用啊。
不过他也想问问,张氏不是掌管家里财政大权吗?这怎么做的经济预算还能给花赤字了。
张氏怒回,“咱家这干的这些事儿,有哪件是按预计来的?不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吗?这经济,我不想管了,谁爱管谁管,你让春丫管吧!”
“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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