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来了,小厮朝徐达行了一礼,“徐老爷请随我来。”带着徐达便往前走去。
进得书房,卢县令已经在等他们了,未等卢县令说话,徐达就带着两个孩子想要行礼,“草民......”话未说完,便被卢县令虚扶了一把,“徐兄不必多礼,说起来还得我谢谢你们,要不是尊夫人,我儿恐怕昨日就出大事儿了。”
徐达自是一番应该的应该的,两人好一阵寒暄,落座上茶,正当徐达踌躇如何开口说正事之际,卢县令倒是先开口了,“听张大夫说,徐兄想办榷酒之事?”
松了了口气的徐达点头答:“是,只是此事听闻颇有些难办,不知卢大人可否指点一二?”
“这指点是谈不上的,我这儿已经让人誊抄好一份详文,你看一下,如果无误,便签字画押即可。大概过个十日左右,自有酒运司的文吏会来通知你详情。”说完,卢县令从长案上取了详文递给了徐达。
接过卢县令递过来的详文,徐达暗暗腹诽,所以之前什么登记等通知都是忽悠人的吧?这才是真正的申领买卖酒品的标准流程吧?这时代小老百姓办点事儿真是不容易,这都得靠关系!
看看一旁正在努力压制不打嗝,却越是压制越嗝的厉害的大儿子,徐达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自己跟大儿读书恐怕是不成了,但是铁头的学习还是得抓抓紧。
签字画押结束,徐达把详文还给了卢县令,卢县令见石头打嗝实在厉害,便问,“令公子这要紧吗?赶紧多喝两口茶缓缓。”
“犬子无状,让大人笑话了。他没啥事儿,就是刚刚走快喝了风。”徐达解释道。
“没事就好。”卢县令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虽说徐达穿越过来之后,家里和铺子里都是用缸喝茶的,但是端茶送客这事儿,他还是晓得的,见卢县令如此,便带着两个孩子说要告辞。
卢县令今日上午刚审完那安远寺的案子,原来只是因为如今安远寺香火鼎盛,抢了隔壁县那云落寺的香火,那日又见安远寺要办大法会,云落寺的大和尚智通便去找了几个混子,说是让他们去安远寺捣捣乱,最好弄个什么香炉翻了,供桌倒了之类的事儿,没想到却出了人命案。
这什么破和尚,功利心如此重,害的自己本轮升迁又没了指望,恨的卢县令中午多吃了两碗饭,此时衙役已经出发去云落寺抓人了,他还有很多结案文书未写,徐达说告辞,他自是客气了两句,命小厮将人好生送出去。
还未走到翠竹园小门外,就有仆妇带了个婢女向他们走来,那婢女手中还托了个托盘,见徐达几人,那仆妇便问,“请问,是张大夫家的吗?”
徐达一愣,拱手做了一揖,“张大夫正是内人。”
那仆妇点了点头,让婢女上前,把盖着托盘的布头一揭,里头是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不少银子,“这是我们家夫人赏您家张大夫的,一共二百两,咱们家夫人让我代她跟您家张大夫说声谢谢。”
“这可万万使不得。”徐达连连摆手。石头惊的打嗝都突然好了。
仆妇笑了笑,“徐老爷不用客气,这是夫人的一片心意。文竹,把银子帮徐掌柜装好,好生送徐掌柜出去,”说完又朝徐达行了一礼,让婢女把托盘给了叫文竹的小厮,便带着婢女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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