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对四哥而言,每多去一次,都是在往他心窝上插刀子。
次次去,次次是秀才。
年年去,年年是秀才。
不去,又会被人诟病端架子。
四哥平时不沾酒,每次到了宴席上,总会借机多喝几杯来消除心中苦闷。
而每次他去赴宴回来的这天,都是脾气最差的。
——
四郎媳妇的醒酒汤很快来了。
程五郎接过,亲自喂程四郎喝下。
这么些年,四郎媳妇早就习惯了男人赴宴回来容易暴躁发火,她识趣地抱过小四宝,去灶屋做饭。
屋里只剩下程四郎和程五郎两兄弟。
一碗醒酒汤下肚,程四郎清醒了几分,他揉揉肿胀的太阳穴,又抹了把脸,张了张嘴,又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
“四哥。”程五郎先开了口。
“嗯?”
“明年乡试,你还想不想再去试试?”程五郎问。
程四郎听得直摇头,“没用的,都已经试了这么多回,要中早中了。”
“那你想不想去清河书院念书?”程五郎又问。
这一句,可把程四郎彻底给整清醒了,他瞪大眼,“五郎,你刚说什么?”
程五郎道:“我得了荀院长的邀请,等身子骨再恢复些就要去清河书院了,倘若你想去,我就想想办法,让他也收了你,咱们兄弟俩一块儿去。”
清河书院!前礼部尚书退下来亲自创办、多少学子挤破头颅都进不去的宣宁第一书院啊!
程四郎激动地一把攥住他的手,“五郎,你是怎么认识荀院长的?”
这事儿当然要从他家小媳妇儿身上神秘的香味说起。
程五郎顿了顿,长话短说:“一次十分偶然的机会。”
又道:“除此之外,荀院长还承诺给我一套亲自注解的四书五经,以及一套历届科举试题大全,到时咱们一起看。”
程四郎惊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了。
得了入学机会就已经难能可贵,竟然又得两套无价之宝?
“五郎,你这是撞大运了吧?”
程五郎淡笑了笑。
程四郎拍拍他的肩,“走运了还不忘拉拔拉拔当哥哥的,行,够兄弟!”
他说着,打了个酒嗝儿。
程五郎有些嫌弃,“去洗洗吧,醉醺醺的,可不像个清河书院学子该有的样儿。”
“得,我这就去。”
程四郎站起身来。
程五郎又道:“没事儿别老跟嫂子拧巴,她这些年跟着你也不容易。”
程四郎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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