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我大奶奶生的最大的女儿,朱芳茶,我就叫她阿茶姑。
也不知道是习俗本该这样称呼,还是我爸爸对他们那一脉,心中的积怨所致,才会特意去疏远他们。
至于是什么积怨,那就得说回这一年,1983年的年底。
那时候我三叔刚跟着朱光庆出去捞偏,年底回来。
因为我爷爷死的时候,并没有分家,所以这次趁着过年,大家都回来了,就聚一起,商量分家。
那时候我大伯已经搬到佛冈,我爸去叫他回来,他直摇头,说不用分他的了,他在广州做生意,赚了点钱,在佛冈买了块地,建了楼房,现在住在那边,自然也就不再想念这山旮旯里面的东西。
毕竟这么大一个家子,十几兄弟,要分家,能分到多少?
我三叔回来之后,并没有对大家说起,他跟着朱光庆去韶关赚了大钱,身上有三千多块钱。
一是因为他不想传出去,怕传到朱光庆耳朵里,二是因为他想给这个家一个惊喜。
回来的时候,他还想着,将这些钱拿出来,给大家建造几间像样的瓦房。
因为那时候我爷爷留下的几间土房子,早已经破旧不堪,好几间还已经坍塌,只剩下一个围楼,大奶奶那一脉的四个兄弟,四家人,住在那围楼里面,我爸单身一个人,住在外面一间瓦房,自己煮。其余的几个兄弟姐妹,嫁走的嫁走,出去打工的出去打工。
那时候这一大家子,真的穷到了极致,只能勒紧裤腰带生活,几家人挤在一起,穷日子过久了,妯娌间的矛盾必然就会爆发。
我那大奶奶生的叔伯兄弟,在我爷爷死了不到两个月之后,就开始吵着要分家。
于是,这一晚,年二十九,他们将我爸,我三叔,叫了过去,商量分家的事情。
农村的习俗,一般女的是不能分家的,所以就只叫了我爸和我三叔,并没叫我小姑。我大伯是自己主动放弃,所以也没来。
几个人聚在一起,围着一锅火屎堆取暖,然后商量。
大奶奶那一脉参与分家的兄弟,分别是阿样伯,阿柳伯,阿清伯,和阿梁伯。
另外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伯伯没来,他们也和我大伯一样,出门去打工了,不再回来争抢家里的东西。
六兄弟坐在一起,谈着分家的是。
我三叔不主张分家,就提出,大家能不能一起做一个围楼,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工,然后一大家子的,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
阿样伯立即冷笑:“阿袁,你有钱?”
我三叔就说:“和光庆去韶关赚了一点,应该够建个围楼。”
阿柳伯咯咯大笑,很是不屑:“阿袁,你知道建造一个围楼要多少钱吗?少则要上千吧,多的话,可能要两千多不止!”
“毕竟泥砖,灰油,沙子,瓦片,横梁,地砖,等等东西,都是要钱的!”
“你去韶关一个多月,能赚多少?十块还是二十块?”
大家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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